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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跟您过去看看。”祺天跟岳父去书房了。
那套官窑一定是真的,而鉴定后,盛翰钰也一定会送给他。
房间里现在只有母女二人,时莜萱说话也不用避讳,直接批评女儿:“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的聪明劲都哪去了?你脑子进水了跟人家亲妈打官司?”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忘不掉那个人?”
时然否定:“不是,我最爱的人是我老公,这辈子都不会改变,那个人早已经翻篇了,您没事别总提他。”
“我总提?”时莜萱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吼她:“你当初要不是执意领养他的遗腹子,我至于提他不?”
“那个人就是个白眼狼,黑寡妇更是生了一副黑心肝,那两个人生的孩子能有好?你不听老人言,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时莜萱自称“老人”,时然觉得十分违和。
母亲稍微打扮下,现在母女俩一起出门,外人都看不出来她俩谁大!
都说岁月不败美人,但岁月仿若遗忘了母亲,在她身上根本没有岁月的痕迹。
这样想着,时然手就摸上母亲的脸:“我看您平时用的护肤品也不是特别讲究,您的皮肤怎么保养得这样好?”
时莜萱拨开女儿的手,没好气道:“我皮肤好跟用什么样的护肤品没关系,主要的功劳是我有个好女儿,每天让我生气不用笑,脸上就不长皱纹。?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时然:……
本来想缓和气氛,随便说了一句话,反而被嘲讽了。
时莜萱苦口婆心劝女儿,放手吧,不是自己的肉贴不到自己身上。
现在放手是最好的时机。
时袁还小,到亲妈那更容易适应,而她肚子里也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至于心里太过空虚……
任凭时莜萱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时然都没有松口,就咬定自己主意不放——不管谁反对都没用,时袁就是她的儿子,谁也不能带走他。
最后,时莜萱妥协。
她算终于明白,马灵儿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了。
连她这个亲妈都说服不了女儿,婆婆更没有说服力!
时然脾气性格像爸爸,倔强也十足随了盛翰钰,只要她想干成的事,不管有多少困难,都只能想着克服,从来没有退让这个词。
“我帮你,让时袁留在你身边。”时莜萱道。
“真的吗?”
时然惊喜,她抱住母亲,撒娇:“妈妈真好,妈妈对我最好了,我就知道您找我来,不会只是劝我……”
婆婆虽然是用劝说的形式,但时然也看得出来,婆婆是真想把时袁还给黑寡妇!
她不怪婆婆,于情于理,婆婆都没有错,但她不能接受,坚持要留下时袁,就算打官司胜算很小,也要用尽全力。
时然一下午都在打电话,联系律师,分析胜率。
马灵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怎么能行呢?
儿媳妇好不容易才怀上,最开始坐胎还不稳,好不容易现在平稳了,却又要为一个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打官司。
她自己劝不了,就让儿子劝。
结果儿子不去劝儿媳妇,反过来劝她。
祺天给母亲揉肩敲背,嬉皮笑脸道:“妈您放心,您孙子在您儿媳妇肚子里好着呢,什么问题都没有,现在不是都讲究胎教嘛,别人家孩子胎教听什么莫扎克,贝多芬啊,我看都没啥用。”
“您看看您孙子,胎教打官司!颇有我姥姥家的风范,这也算是一种传承吧,您这辈没传承,您孙子将来替您代劳了,您给祖宗上坟烧香也有话说……”
“滚!”
马灵儿踹儿子一脚,踢空了,没打着。
儿子油嘴滑舌尽捡好听的说,实际上还是想帮着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