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星星的脑子里还在回放着泓悠讲述的种种画面，忽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
她窜到泓悠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略带猥琐的兴奋光芒：
“泓悠！你刚才说…那个疯子科学家最初追捕你，是因为怀疑你是空间和水双属性？！你到底会不会空间魔法？！那些研究员都没发现是你藏起来了吗？”
派星星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那种…可以压缩空间，让房子外面看着小，里面却别有洞天的神奇魔法？！你会不会？！”
这要是真的，【空间折叠】服务费岂不是能省不少？！
然而，面对派星星充满期待的目光，泓悠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而苦涩的笑容，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果……我当年真的拥有哪怕一丝真空间属性……”泓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你以为那场战争，会以‘和谈’告终吗？亚人族的数量，至少要比现在再减少一半。”
派星星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所以…你…没有空间属性？”
“没有。”泓悠的回答干脆而肯定，她看着派星星，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看透命运的淡然，“我只是…一个经历过实验后比较特殊的水元素人罢了。”
“我刚刚说的上限你懂吗？”泓悠问她。
派星星点头。
“这也是我最终选择坐上谈判桌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想结束，而是因为我看到了终点。”
她深吸一口气，揭开了元素族群强大表象下最残酷的真相：“你以为我们元素生命可以无限繁殖、近乎不死，就能最终耗死所有对手吗？不是的。像容器，大小是固定的，装满了，就再也无法容纳更多。”
“我，或许是其中‘容器’最大的一个，成长得最高，看得最远。但也正因如此，我比任何人都更早、更清晰地看到了那层看不见的‘壁垒’。”泓悠的指尖微微蜷缩，“我意识到，继续战争下去，即使我们能凭借‘不死’特性让亚人损失惨重，但我们永远无法诞生出真正能碾压一切的顶级强者。战争会无限期地僵持、消耗，直到某一方先崩溃。”
“所以，在我触摸到我的个人上限，并且确认这几乎是族群整体的极限后，才坐上了谈判桌，”泓悠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我对我所有的族人下达了最后一条不能外传的命令：在实力达到当前所能达到的峰值后，停止一切事宜，全部离开亚人群岛，去外界寻找新的机遇和领地。”
“谈判，只是为这场必然的‘迁徙’争取一个相对体面和平稳的过渡期，以及…为尚未成长起来的后代，争取一个能够‘合法’生存、学习的身份和环境。不至于被落下太多。”
派星星彻底明白了。
元素人的强大，是有代价、有限制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泓悠，最终都会选择“妥协”。
“所以，让你失望了。”泓悠看着派星星，笑了笑。
派星星倒是没太失望，毕竟只是一个缩小魔法罢了。
不过她听着泓悠的讲述，心中对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作为以治疗和辅助见长的水元素，泓悠竟然能带领族群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为让对手不得不正视的对手。
听她轻描淡写地提及暗杀、挟持等行动，派星星可以想象，其中许多关键且危险的任务，恐怕都是她亲自出手完成的。
“真的……太厉害了。”派星星由衷地感叹道，但随即一个好奇的念头冒了出来，“诶？所以你的原名不叫‘泓悠’吧？叫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泓悠的脸上再次浮现出迷之微笑。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派星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元素人，甚至包括一些知道内情的老东西，都称呼我为‘祇（qí）’？”
派星星一愣，“祇”这个称谓带有一种超越凡俗、近乎神祇的意味，作为带领元素生命走出困境的她，得到这样的尊称也没什么，所以她一直认为这只是尊称。
没等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