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脸色难看至极。燕婉,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她笑,对,我是疯了!疯了才会嫁给你!疯了才会忍你三年!
胃部的疼痛让她语无伦次,但有些话,她憋太久了。
傅怀瑾,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三年,你对我有一点好吗?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她声嘶力竭地控诉,眼泪决堤。
每次都是舒窈!舒窈!舒窈!她一个电话你就走!她一点小事你就紧张得不行!我呢?我算什么?
傅怀瑾抿着唇,一言不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我说了,她只是妹妹。
去你妈的妹妹!燕婉爆了粗口,谁家妹妹会半夜给哥哥打电话哭诉失恋?谁家妹妹会穿着睡衣来家里找哥哥?谁家妹妹会当着嫂子的面喂哥哥吃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浑身都在发抖。
傅怀瑾,你把我当傻子吗?还是你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所以一次次践踏我的真心?
胃部又是一阵剧痛,她疼得弯下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大口喘气。
药......她声音微弱,给我药......
傅怀瑾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神复杂。只要你答应不再提离婚。他说,我就给你药。
燕婉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在用她的健康威胁她?
你......无耻......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傅怀瑾不为所动。答不答应?
燕婉死死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说,死也不。
她宁愿疼死,也不要再向他低头。
傅怀瑾的眼神彻底冷下来。那你就疼着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傅怀瑾!她叫住他,声音凄厉。
他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她一字一顿地问,你会后悔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然后,她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不会。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喉结滚了滚,你死了,傅氏正好......换个新的女主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比平时快了点,走到厨房门口时,差点撞到门框,伸手扶了一下才稳住。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梯口,没再回头。
厨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和满室的冰冷。
燕婉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心死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晨曦透过窗户照进来时,她的胃疼终于缓解了一些。勉强撑着站起来,她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每走一步,膝盖都疼得发颤——昨晚磕到的地方已经青了一片。
经过书房时,门开着。傅怀瑾坐在里面,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屏幕亮着的光映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桌上放着一杯热咖啡,冒着热气,是周姨刚送进去的——他永远有人照顾,而她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燕婉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她爱了三年,付出了全部,最后换来一句死了正好。
真可笑。
她继续往前走,回到卧室反锁上门。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暖不透那颗冰冷的心。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像个女鬼。
是该醒了,燕婉。
她拿出备用手机,给律师发消息:王律师,帮我起草诉讼状。我要起诉离婚。
发完,她删除了傅怀瑾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从今天起,他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她换好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遮住憔悴的脸色。拎着包下楼时,傅怀瑾还在书房。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出门。
司机老张等在门口:太太,去哪?
律师事务所。她顿了顿,以后请叫我燕小姐。
车子启动,驶离这个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笼。她靠在车座上,看着后视镜里的别墅慢慢变小,直到消失。司机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