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母亲。
直接挂断。
现在他谁都不想理。
除了......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指尖悬在拨号键上,久久没有按下。
说什么?
恭喜她的秀成功?
还是质问那个法国设计师是谁?
他苦笑。
他有什么资格?
最终,他退出通讯录,打开相册。
那张燕婉在颁奖台上的照片。
笑容自信,眼神明亮。
这才是她本该有的样子。
不是那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傅太太。
他轻轻摩挲着屏幕上的笑脸。
对不起......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只是......不习惯道歉而已。
窗外,天快亮了。
他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钥匙串上还挂着燕婉以前给他买的平安符(红绳已经有些褪色,是她亲手编的)。走到玄关,又折返回来,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新品企划书的复印件(是特助整理资料时附的),指尖抚过东方美学四个字,才推门出去。去她工作室附近看看,他对自己说,却在心里清楚:哪是什么,是怕她签了收购协议,怕她真的再也不需要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