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了!”傅母气急败坏,声音拔高,“她一个离过婚、带着孩子、还在外面抛头露面搞什么设计的女人,到底有哪里好?她能给你带来什么?能像舒窈一样,给我们傅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和稳固的联姻吗?你清醒一点!”
“她不需要给我带来任何东西。”傅怀瑾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坚定,“是我,需要她。是我,离不开她。”
电话那端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傅母显然被儿子这句近乎直白告白的话震住了,她从未听过傅怀瑾用这样的语气谈论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当年的燕婉。
“你……你真是无可救药!”良久,傅母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地摞下话,“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同意!你奶奶那边,你也休想得到支持!这件事,没完!”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挂断。
傅怀瑾面无表情地放下话筒。第一回合,意料之中的阻力。舒窈的疯狂歇斯底里,母亲的强烈反对。这只是序幕。
舒家那边的反应更快,也更实际。
接下来的几天,傅怀瑾明显感觉到与舒家关联密切的几个重要合作项目推进受阻。原本顺畅的审批流程变得异常缓慢,卡在各个环节;一些之前已经谈妥条件的合作,对方也开始以各种借口反复,提出更苛刻的要求。这是舒家隐晦却强有力的警告和施压——傅、舒两家的利益盘根错节,想离婚,就要做好伤筋动骨的准备。
同时,一些八卦小报和网络自媒体开始出现捕风捉影的报道。《傅氏总裁婚姻亮红灯?》《疑前妻介入,傅舒联姻恐生变?》虽然这类消息很快被傅氏强大的公关部压下,但不良影响已经像水滴入油,悄然扩散。董事会里,几位与舒家交好或看重传统联姻价值的元老,看傅怀瑾的眼神也带上了审视和担忧。
在一次高层会议上,一位资历颇老的董事终于忍不住,委婉地开口:“傅总,家和万事兴。有些个人情绪,是否应该……以集团大局为重?”
傅怀瑾抬眸,目光平静却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在场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傅氏能有今天,靠的是实力、创新和信誉,从来不是建立在任何虚假的婚姻关系之上。各位放心,与舒家相关的所有项目,我会亲自跟进、协调,确保集团利益不受分毫影响。”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至于我的私事,属于个人范畴,不容他人置喙,也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决策和能力。”
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暂时顶住了来自董事会内部的压力。但离婚的进程,也因此被迫放缓。他需要时间和策略,来解开这些商业上的纠缠,更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打破目前的僵局。这种被掣肘的感觉,让他无比烦躁。
与此同时,燕婉的生活和工作并未因傅怀瑾那边的惊涛骇浪而掀起太大波澜。
在宋微云和路子衿的全力支持下,她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各项工作。工作室的安全级别被提到最高,核心设计资料进行了多重加密和物理隔离。宋微云几乎住在了她的调香室里,翻阅着各种古籍孤本,水晶和塔罗牌摆满了工作台,试图找出那个“聚煞窃运”符的破解关键。路子衿则利用他的医学背景和广泛人脉,从更实际的层面深入调查沈逾白的来历和背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燕婉将自己完全沉浸在新系列的设计中。艺术酒店项目的深化阶段需要极大的专注和创造力。她反复推敲着每一个细节,如何将“破碎”与“重生”的意象,通过材质、光影、空间流线完美地表达出来。奇妙的是,当她心无旁骛地投入创作时,那种被无形力量窥视、灵感被阻滞的粘稠感反而会减轻许多。仿佛她自身蓬勃涌动的创造力和坚定的心志,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屏障,在对抗着外界的侵蚀。
她偶尔会从安妮兴致勃勃的八卦播报中,或者一些无法避免的商业情报里,听到关于傅怀瑾正在全力推动与舒窈离婚的消息,以及他面临的重重阻力。她只是淡淡地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心中并无太多涟漪。他离不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