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选择,他的战场。她的路,早已与他分道扬镳,她有自己的山峰要攀登,有属于自己的风暴要面对。
傅怀瑾在忙碌应对离婚拉锯战和集团事务的间隙,总会让助理定时送来关于“南风”工作室的公开动态和能收集到的、不涉及隐私的近况。知道她的设计进展顺利,知道她在一次小型行业分享会上侃侃而谈、风采照人,知道她一切都好……这些零碎的信息,像是黑暗中的微光,支撑着他度过一个个焦头烂额的日夜。
这天晚上,他推掉了一个应酬,独自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助理照例送来晚餐,是附近一家以养生汤品出名的餐厅的外卖。他没什么胃口,勉强喝了几口汤,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手机上那张偷拍的照片上——是燕婉今天下午从工作室出来时被拍到的,她穿着宽松的针织长裙,外罩一件米色风衣,侧脸柔和,微微低头的样子,带着一种宁静的力量。
看着看着,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想亲眼看看她。就现在。
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对惊讶的助理只丢下一句“有事先走”,便径直步入总裁专属电梯。
车子平稳地驶向“南风”工作室所在的方向。他不敢靠得太近,在隔着一个路口的地方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停下。摇下车窗,初冬微凉的空气涌入,让他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点燃一支烟,却没有吸,只是夹在指间,任由那点猩红在昏暗中明明灭灭。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不远处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上。
她在里面做什么?是在画图?还是在和宋微云他们讨论?有没有按时吃晚饭?胃还会不会不舒服?沈逾白……还有没有在暗中搞小动作?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
他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像一个固执的哨兵。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窗的灯光熄灭了。他的心也跟着微微一沉。
很快,工作室的门打开,燕婉和路子衿并肩走了出来。路子衿手里提着她的电脑包,正侧头跟她说着什么,燕婉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浅淡而真实的笑意。晚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路灯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看着燕婉坐进路子衿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傅怀瑾沉默地掐灭了手中的烟。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钟律师的电话: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新的离婚协议。
傅总,舒小姐那边......
条件再加百分之二十。傅怀瑾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冷硬,告诉她,这是最后的机会。
挂断电话,他又拨给助理:把下周所有与舒家有关的会议提前到明天。通知法务部,准备应对可能的违约诉讼。
一连串指令发出后,他靠在椅背上,望着燕婉离开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傅怀瑾的办公室变成了战场。
傅总,舒氏已经明确表示,如果坚持离婚,他们在南城项目的资金将会撤出。财务总监忧心忡忡地汇报。
让他们撤。傅怀瑾面不改色,联系摩根投行,我亲自和他们谈融资。
可是傅总,这样我们会损失......
损失我来承担。傅怀瑾打断他,三个小时内,我要看到新的融资方案。
与此同时,他让法务部准备了另一份文件——如果舒家继续阻挠,他将启动反制措施,公布舒氏集团近三年的税务问题。
你这是要撕破脸?钟律师震惊地问。
早就该撕破了。傅怀瑾冷笑,温水煮青蛙的游戏,我玩够了。
中午时分,他接到母亲的越洋电话。
你是不是疯了?舒家刚才来电话,说你威胁要曝光他们的税务问题!
傅怀瑾平静地说,您有两个选择:要么支持我离婚,要么看着傅氏和舒氏两败俱伤。
你为了那个女人,连家族利益都不顾了?
我不是为了谁。傅怀瑾望向窗外,我是为了我自己。这段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早该结束了。
挂断电话,他继续投入工作。一下午时间,他见了三拨投资人,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