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尴尬地道歉。燕婉在桌下轻轻握住傅怀瑾的手,示意他别生气。
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你。回去的车上,傅怀瑾说。
他没恶意。
那也不行。
燕婉发现,经历那次事件后,傅怀瑾的保护欲变得特别强。但她不讨厌这样,反而觉得安心。
周末他们带安安去新开的科技馆。傅怀瑾全程牵着燕婉的手,连她去洗手间都要在门口等。
爹地好黏妈咪哦。安安笑嘻嘻地说。
傅怀瑾揉揉儿子的头:因为爹地爱妈咪。
这话他说得自然,燕婉却红了脸。
晚上回到家,安安睡着后,傅怀瑾拿出一个文件袋。
我买了工作室那栋楼。他说,这样能确保整栋楼的安保。
燕婉愣住:太破费了。
值得。傅怀瑾看着她,只要你平安,花多少钱都值得。
他最近总说这样的话。每次燕婉觉得他太夸张,就会想起他被绑架时,他冲进来时那双发红的眼睛。
新工作室终于装修好。傅怀瑾亲自验收,连每个插座的位置都要检查。
这里加个监控。他指着走廊尽头,还有这里要装报警器。
搬家那天,他请了专业的安保公司来做演示。每个员工都要学习如何使用紧急按钮,如何应对突发情况。
傅总这是要把工作室打造成银行金库啊。小林小声说。
但大家都理解他的用心。经历过那样的事,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燕婉在新工作室画的第一个设计,是给傅怀瑾的礼物。一幅油画,画的是他救她那天的场景。
我要记住那一刻。她说,记住你为我做的一切。
傅怀瑾把画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
我也会记住。他说,记住差点失去你的恐惧,记住要永远保护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婉渐渐走出阴影。但傅怀瑾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仿佛随时准备为她挡去一切危险。
有次燕婉忍不住问:你要这样紧张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傅怀瑾回答得毫不犹豫,守护你,是一辈子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