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上那枚闪着温润光芒的戒指,又惊又喜。
秦野只是笑,把她拉进怀里,没回答。
第二天,傅莹戴着戒指去了修车行。刚进门,那个眼尖的小学徒就嚷嚷开了:“莹姐!手!手上!有东西!”
这一嗓子,把店里其他人都招过来了。大刘、猴子他们呼啦一下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起哄。
“可以啊野哥!”
“莹姐,这下真成咱们老板娘了!”
“啥时候办酒?我们必须得去啊!”
路夕瑶听到动静,也跑过来,抓起傅莹的手左看右看,啧啧称奇:“行啊秦野,看着不声不响的,动作挺麻利嘛!这戒指选的,有眼光!”
秦野在远处一辆车底下探出半个身子,手里还拿着扳手,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那点藏不住的笑意,把他出卖得干干净净。
傅莹看着手上这枚突如其来的戒指,再看着周围这群闹哄哄的人,心里那股甜丝丝的感觉一个劲儿地往上冒,压都压不住。她想起昨天试婚纱时王小姐那铁青的脸,想起她爸在饭桌上那声“改口”,想起秦野跪下来时那双认真得要命的眼睛。
这一切,好得简直不像真的。
晚上,秦野照旧送她回傅家。车停在她家楼下,他没急着让她下车,而是探过身来,轻轻抱了抱她。
“下个月,”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热气呵得她痒痒的,“你就是我老婆了。”
傅莹把发烫的脸埋在他颈窝里,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机油和清爽皂角的味道,闷闷地“嗯”了一声。
傅莹忽然想起个事,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坏笑:“哎,你说,咱们的请柬,要不要给那位王小姐也发一张?”
秦野低低地笑了声,胸腔震动:“随你高兴。”
傅莹自己也笑了,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在我的大好日子里,看见倒胃口的人,影响心情。”
回到自己房间,傅莹躺在床上,举起左手,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那枚戒指,越看越喜欢。她摸过手机,找了个角度,拍了一张戒指的特写,背景是她乱糟糟的被子角。
打开朋友圈,配文她想了半天,打了一行字又删掉,最后只留下最俗但也最实在的一句:“余生请多指教。”
刚发出去没一分钟,点赞和评论的红色数字就噌噌往上涨。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刷屏似的送祝福。
在一片和谐的声音里,有一条评论显得格外扎眼,居然是王小姐发的,就简简单单两个字:“恭喜。”
傅莹一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还能说出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