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集团在傅怀瑾精准而猛烈的商业反击下,如同被击中了要害的巨兽,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多个关乎未来发展的重要项目因资金链断裂或合作伙伴倒戈而被迫中止,股价更是一蹶不振,在低位持续徘徊。
林兆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试图通过各种隐秘的关系渠道向傅怀瑾递话求和,开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优厚,却都被傅怀瑾冷硬地、不留丝毫余地地拒绝了。
然而,商场上的大获全胜,并未让傅怀瑾完全放松下来。那个关键人物——戴着金丝眼镜的神秘男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深动用了傅氏能动用的所有人力物力,黑白两道都打点了关系,布下天罗地网,却依旧未能将其抓获归案。这件事,像一根细微却无比坚韧的刺,始终扎在傅怀瑾的心头,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事情或许并未真正了结。
这个人,要么是林兆伦埋得极深、关键时刻才启用的暗桩,要么……书房里,傅怀瑾眉头微锁,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燕婉分析道,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背后,可能还有我们目前尚未察觉的其他势力。
林兆伦这次是彻底栽了,翻不起大浪了,但难保不会有下一个林兆伦,或者更阴险的对手,在暗处盯着我们。
燕婉拿起小巧的白瓷茶壶,为他面前空了的杯子缓缓斟上温度刚好的热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温柔而坚定的眉眼。她将茶杯轻轻推到他手边,柔声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一家人同心协力,紧紧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明亮的花园。
透过洁净的玻璃,可以看到阿夜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旧的汽车发动机模型,耐心地指着各个部件,对围在他身边的予乐和慕安讲解着。予乐听得似懂非懂,但小脸上满是好奇,慕安则不时推推眼镜,提出一两个颇为专业的问题。
倒是阿夜那孩子,燕婉的视线停留在阿夜比刚来时略显开朗,却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的侧脸上,我看他最近虽然比之前开朗了些,愿意和孩子们一起玩了,但保姆说他夜里时常会惊醒,有时还能听到他房间里隐约有压抑的哭声。怕是心里还藏着事,那些被欺骗、被利用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
傅怀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那孩子心思重,敏感,又接连经历了母亲病逝、身世颠覆、被至亲利用这么多打击……心理负担肯定不轻。他沉吟片刻,做出决定,让陈医生(傅家的家庭心理医生)定期来家里,以聊天的形式和他多沟通沟通,帮他疏导一下。
另外,他既然对机械构造这么感兴趣,也坐得住,我名下那间做精密仪器研发的子公司,正好缺实习生,可以让他假期的时候过去跟着老师傅学点真本事,总比一个人闷着胡思乱想强。
燕婉赞同地点点头:这样安排很好,有点正事做,既能学到东西,也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没空沉浸在过去那些不愉快里。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知屿抱着她宝贝的小画本,像只轻盈的小蝴蝶一样跑了进来,直接扑进燕婉怀里,献宝似的举起画本,软软地喊道:妈妈,妈妈!你看我今天画的画!
燕婉笑着接过来,和傅怀瑾一起低头看去。画纸上,是用彩色蜡笔描绘出的稚嫩却充满童真的画面——一家六口。高大挺拔的傅怀瑾,温柔美丽的燕婉,活泼搞怪的予乐,认真专注的慕安,乖巧可爱的知屿自己,还有站在边上,神情略显腼腆但嘴角带着笑意的阿夜。
六个小人儿手拉着手,站在一片灿烂得有些夸张的阳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大大的、明媚的笑容,背景是绿油油的草地和五颜六色的小花。
然而,在画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靠近纸边缘的地方,知屿用淡淡的灰色铅笔,小心翼翼地画了一个模糊的、只能看清侧脸轮廓的人影,鼻梁上架着一副标志性的眼镜。这个灰色的小人,躲在一小片形状不规则的、灰黑色的乌云后面,只露出半张脸,透着一种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