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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但话锋一转,“旅长,您看,新一团这情况,要啥没啥,全靠自己刨食儿。要是啥事都等您批条子,等条子下来,黄花菜都凉了!招兵、弄粮、搞点‘零花钱’……您得给俺点**自主权**!俺保证!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绝不违反,绝不投敌当汉奸!一切为了把新一团拉扯大!”
旅长盯着李云龙,这小子虽然四上四下,毛病一堆,但打仗带兵确实有一套鬼点子,尤其是那股子“无中生有”的本事。新一团这烂摊子,还真需要他这种胆大包天的主儿。
旅长沉吟片刻,猛地又一拍桌子:“行!自主权老子给你!但李云龙你给老子听好了!”他手指几乎戳到李云龙鼻尖,“第一,群众纪律是铁律,动一根针老子扒你皮!第二,骨头给老子硬着,敢当软骨头老子亲手毙了你! 第三……他娘的,不许打老子旅部那几匹好马的主意!记住了?捅了大娄子,老子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
“是!保证完成任务!绝不给您丢脸!”李云龙挺胸敬礼,声音洪亮,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噼啪作响:沈泉、十二个老骨干、自主权——这盘死棋,总算有点活气了!
北风像刀子似的刮过官道,枯草被卷得在马蹄下打着滚。李云龙的瘦马喷着白气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虎子和沈泉,十二名老兵骨紧随其后,队伍踏起的黄尘里,枪杆上的红绸子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沈泉,” 李云龙突然勒住缰绳,马嚼子发出一阵轻响,“瞅着没?过了前边那道梁就是小王庄。”
沈泉催马跟上来,手指在腰间的驳壳枪上蹭了蹭。这动作让李云龙瞅着乐了 —— 当年在红军当团长时,这小子当警卫员就总爱摸枪,如今虽已是连长,老毛病还没改。
“团长,您四回起落,我就跟着您挪了四回窝。” 沈泉的声音裹在风里,带着点闷笑,“这回新一团,您打算让我干啥?”
“干啥?” 李云龙回头啐了口唾沫,马蹄子在冻土上刨了两下,“老子现在是团长,你沈泉自然还得是老子的营长!目前新一团人数不多,你就先当个一连长。当年你扛着红缨枪跟我当警卫员时就说了,这辈子跟定老子,还算数不?”
虎子在旁插了句嘴:“沈连长刚才还跟我念叨,说就盼着团长您再挑大梁呢。”
沈泉黝黑的脸上泛起红光,猛地挺直腰板:“那是自然!团长指哪我打哪!当年长征路上您把马让给伤员,自己牵着我走了三十里,这份情我记一辈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就是…… 新一团这烂摊子,听说比当年咱们刚改编时还寒酸。”
“寒酸才要咱来盘活!” 李云龙猛地一夹马腹,瘦马唏律律叫着往前窜了两步,“红军扩编那会儿,你当连长带着三十号人就敢端白鬼子炮楼,现在给你十二个老兵骨干,还怕撑不起个营?” 他回头瞪了沈泉一眼,“当年你小子偷摸给我留的那半块青稞饼,老子可没忘。如今给你个营长当,算老子还你情分!”
沈泉眼睛亮了,伸手拍了拍身后十二名老兵:“听见没?团长给咱升了!都精神点,到了新一团,给那帮新兵蛋子看看啥叫主力的样子!”
老兵们齐声应和,马队的脚步声顿时沉实了许多。虎子看着李云龙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 这团长,总能三言两语就把人心焐热了。
风卷着马蹄声翻过土梁,小王庄的轮廓在灰黄色的天幕下渐渐清晰。李云龙勒住马,望着村口那面褪色的红旗,突然咧嘴一笑:“沈泉,记着老子的话 —— 到了地方先整队伍,谁敢耷拉着脑袋,你就给老子用枪托子敲醒!”
沈泉挺直脊梁,右手按在枪套上:“是!保证完成任务!”
十二名老兵同时肃穆,枪杆上的红绸子在风里拧成了股,像一簇簇跳动的火苗,映着远处小王庄的轮廓,也映着这群汉子眼里的光。
小王庄。寒风卷着枯草在破败的村道上打着旋儿。李云龙带着他的“本钱”——一连连长沈泉,以及十二个虽然同样穿着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