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点射声、三八式步枪清脆的“叭勾”声、以及数量不少的晋造、汉阳造的还击声瞬间交织成一片!
峪口外,惨淡的月光被弥漫的硝烟遮蔽。
神枪排副排长陈水生,这个近期因枪法精准、沉着冷静而崭露头角的老兵,此刻像一块冰冷的岩石,趴在一处精心挑选的乱石堆后。
他透过中正式步枪简陋的标尺缺口,死死盯着峪口那条唯一通向黑风峪的羊肠小路。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正快速向峪口涌来,钢盔在偶尔穿透硝烟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寒光,刺刀如林。
鬼子的援兵,终于被信号弹和爆炸声引来了!但他们来晚了!
“砰!砰!砰!”负责前沿迟滞的阻击排战士们(由冯瘸子重机枪排部分战士和少量神枪排射手组成)已经开火,稀疏的子弹试图阻挡敌人前进的脚步。
“八嘎呀路!敌人在峪口!机枪掩护!杀给给——!”一名日军小队长挥舞着军刀在队伍后方露头,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组织进攻。几挺歪把子机枪立刻在峪口外的乱石后架起,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泼水般扫向峪口内的阻击阵地,打得岩石火星四溅,压得阻击排的战士们几乎抬不起头。鬼子步兵开始猫着腰,在机枪掩护下向峪口发起冲击!
陈水生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悠长,仿佛与身下的岩石融为一体。他稳稳地移动着枪口,缺口准星牢牢套住了那个在后方挥舞军刀、不断嘶吼的鬼子军官胸口。
手指感受着扳机那冰冷的弧度。风速…距离…提前量…所有数据在他那被战火锤炼过的大脑里瞬间计算完成。
“砰!”
枪口火光一闪!子弹旋转着撕裂空气!
远处,那个正挥刀咆哮的鬼子军官身体猛地一顿,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军刀脱手飞出老远,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栽倒,再无声息!
“机枪!十一点方向!大石头后面!”陈水生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清晰地报出位置。他身旁不远处,神枪排的另一名资深老射手,枪口微微一移,锁定目标。
“砰!”
歪把子机枪的嘶吼戛然而止!射手趴在冰冷的石头上,不动了。
“掷弹筒!两点方向!小树旁!两个!”又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是神枪排的观察手。
“砰!砰!”几乎连着的两声枪响。一个刚架好掷弹筒的鬼子兵脑袋猛地向后一仰,歪倒在地。另一个抱着榴弹的弹药手刚弯下腰,也被精准地击中后背,扑倒在掷弹筒上。
神枪排的战士们如同隐藏在暗夜中的死神,每一次冷静的枪响,都精准地带走一个鬼子的核心火力点或基层指挥官!
鬼子的进攻势头如同撞上礁石的浪头,瞬间被打乱、迟滞,变得犹豫而混乱。峪口内的阻击排压力骤减,抓住机会猛烈还击!
冯瘸子亲自操持的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发出了沉闷而恐怖的咆哮!“咚咚咚咚咚——!”如同重锤擂鼓,长长的火鞭狠狠抽向混乱的鬼子队伍,顿时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团长!初步缴获清点出来了!”沈泉兴奋声音打断李云龙凝望。快步跑来,小本在手,语速飞快:
“初步统计:击毙伪军一百一十二人,俘虏二十三人(含刁德一)。毙伤炮楼内鬼子十余人。峪口外毙伤鬼子援兵数目不详,目测不下三十!我方…牺牲十人(突击队两人,一营八人),重伤三人,轻伤八人。
“武器缴获:”
“捷克式轻机枪 两挺! 完好!炮楼二层!”
“三八式步枪 十五支!”晋造三八式七十支*
“汉阳造、老套筒 三十五支!”
“掷弹筒!”沈泉声音拔高狂喜,“日式八九式掷弹筒两具!炮楼底层储藏室木箱!配套榴弹 六十发!”
“驳壳枪七支,王八盒子三支!手榴弹、子弹、粮食、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