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看着像那么回事,实际屁用没有的?给旅长大人送去!礼轻情意重嘛!”
沈泉心领神会,立刻翻开他那从不离身的账本:“有!电台一部! 柳树屯外缴获鬼子小队的,外壳焦黑,里面零件震得稀里哗啦,半报废状态! 修?旅部通讯科或许有能人。
还有…歪把子轻机枪一挺! 枪管被炸得弯成了麻花,彻底报废! 当废铁卖都嫌沉。另外,老套筒,咱们库里还堆着二十支膛线磨平、枪栓拉不开的废品! 这些…算‘多余’吗?”
“算!太算了!”李云龙一拍大腿,眉开眼笑,“旅长要的就是这个‘情谊’!把这些‘宝贝疙瘩’擦亮点…算了,擦个屁!就原样!找几匹缴获的骡子驮上!再…写个清单!
写得详细点!‘支援旅部抗战:大功率电台一部(需维修),歪八子轻机枪一挺,需换备用枪管一根(弯),老旧步枪二十支(待修复)’!对,就这么写!让虎子亲自押送!告诉旅部接收的人,这是咱们新一团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是李云龙团长对旅部最大的心意!”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坏笑:“你再私下跟虎子交代一句,让他见到旅部的人,见人就哭穷!就说咱们全团七百多号人,还有三百多兄弟连烧火棍都没有!天天抱着木棍红缨枪练!
弹药更是少得可怜,打颗子弹都得团长批条子! 把后山那十四座新坟指给旅部的人看看!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这点‘多余’的家当,是怎么来的!”
“是!”沈泉嘴角也难得地勾起一丝弧度,转身去安排。
打发走了“旅长大人”的“心意”,李云龙脸上的狡黠瞬间褪去,换上一种冷硬的凝重。他掏出裤兜里那团被揉皱的信纸,慢慢展开,目光锐利地扫过楚云飞那龙飞凤舞的字迹。
“河源县城…聚仙楼…品茗叙谈…防区协同…”李云龙手指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楚云飞…楚团长…嘿嘿,这茶,怕是鸿门宴啊!
刚断了老子‘化缘’的路,转眼就请老子喝茶?是探老子的底?还是想画个圈圈给老子钻?河源县城…那可是小鬼子的心窝窝!”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炕上那顶洗得发白的旧军帽——想了想又扔回炕上,对着门外吼道:“虎子!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进来!”
刚安排完“心意”的虎子一头撞进来,脸上还带着点兴奋劲:“团长!”
“去!给老子弄三套‘皮’来!要十八里铺那边‘便衣队’(侦缉队)的蓝布褂子、歪帽子!要像那么回事的!”李云龙语速飞快,眼神里闪着精光,“另外,把林骁那小子给老子叫来!再弄一盒好点的烟卷儿,带锡纸的那种!”
虎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立刻领命而去。不一会,三套半新不旧的蓝布侦缉队便衣和一盒“哈德门”香烟,连同身材精干、眼神锐利如鹰的林骁就站在了李云龙面前。
李云龙拿起一件蓝布褂子抖了抖,又看了看那盒烟,满意地点点头。
他上下打量着换上便衣后更显精悍的林骁:“嗯,你小子不错,手脚麻利,眼神也活,听说夜里的功夫尤其好,像只夜猫子!这身‘皮’一穿,倒真像个机灵的‘便衣’了!这回跟老子进城开开眼,长点见识!”
林骁挺直腰板,声音沉稳:“是!团长!保证不露馅!”
李云龙一边麻利地换着蓝布褂子,戴上那顶故意歪着的帽子,一边下令:“虎子、林骁,你俩跟老子去河源县城!就咱们仨!家伙…家伙也得藏着!”
他拿起他那把心爱的二十响驳壳枪,熟练地拆开,又拿起那把厚重的大刀片,用破麻布仔细裹了几层,看上去就像一捆不起眼的柴火。“驳壳枪拆开,裹好了放背篓里,上面盖点干粮杂物。大刀片就这样裹着。
林骁,你也带短枪,藏好!虎子,你负责背这‘柴火’!烟卷儿虎子你揣兜里,过城门时用!”
沈泉闻声进来,看着换装成“侦缉队”模样的李云龙三人,眉头锁成了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