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根本没走巷道,而是利用侧面被炸塌的矮墙和断壁作为掩护,几个灵巧的翻滚就逼近了左侧墙洞下方一个被炮火轰塌形成的死角,距离墙洞不过二十几米!他半跪在掩体后,左手稳稳托住右手腕,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了那狭窄的、不断喷吐火舌的射击孔!_
“根生!看你的了!”王怀保嘶吼着命令一营机枪,“压制右边!给根生创造机会!”_
一营的机枪火力立刻集中泼向右侧墙洞。王根生深吸一口气,腰腹猛然发力,手臂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一颗拧开后盖的边区造手榴弹,带着他赋予的精准力道和旋转,竟以一个刁钻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几乎是擦着左侧墙洞射击孔的上沿飞了进去!_
“轰——!”
沉闷的爆炸声在墙洞内部响起!火光和浓烟猛地从射击孔里倒喷出来!里面传出一片凄厉的惨嚎!左侧的机枪瞬间哑火!_
没有丝毫停顿!王根生右手闪电般又从腰间抄起一颗手榴弹,身体微微调整,手臂以更快的速度挥出!目标直指右侧墙洞!
趁着左侧爆炸产生的混乱和烟尘,以及己方机枪的压制,第二颗手榴弹划出一道更加低平的弧线,精准无比地钻进了右侧墙洞的射击孔!_
“轰隆!”又是一声闷响!右侧墙洞也瞬间被爆炸的火光和浓烟吞噬!机枪的嘶吼戛然而止!
两处致命的枪眼同时冒出了滚滚黑烟!_
巷道口的死亡封锁被王根生这神乎其技的两颗手榴弹硬生生撕开了!
“好样的!根生!”李云龙看得真切,狠狠一拳砸在断墙上!“爆破组!上!”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音里充满了狂喜和杀意!
王怀保的声音都变了调:“快!冲过去!”
两名抱着沉重炸药包的老兵,在己方火力掩护下,如同两道贴地疾风,趁着这宝贵的火力真空,迅猛无比地冲过巷道口,毫无阻碍地扑到了那堵坚固的青石院墙下!导火索“嗤嗤”冒着白烟被拉燃!
“轰——!!!”
一声远比炮击更沉闷、更撼动大地的巨响!坚固的青石院墙被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烟尘碎石冲天而起,里面传来一片鬼哭狼嚎!
“同志们!冲啊!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杀光这些狗汉奸!” 张大彪、王怀保、赵铁牛、林大山等指挥员几乎同时发出了总攻的怒吼!
憋足了劲的一营、三营战士们,无论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还是刚刚被血与火淬炼过的新兵(如二柱子),此刻眼中只有复仇的火焰!他们如同决堤的狂潮,从炸开的豁口、从巷道两侧、从各个方向,呐喊着涌入大院!
最后的抵抗在绝对的力量和气势面前迅速土崩瓦解。刺刀见红的白刃战在硝烟弥漫的院落和房间里爆发,但伪军残存的意志在八路军排山倒海的冲击下彻底崩溃。惨叫声、求饶声、武器落地声取代了顽抗的枪声。
几乎在营口镇内炸药包轰开院墙的同时,青丘山主阵地的空气骤然绷紧!
沈泉的望远镜里,清晰映出日军先头部队的身影。一个尖兵小队在前,后面是成四路纵队快速行军的日军大队主力,刺刀如林,钢盔反射着晨光,脚步整齐而急促,如同一股沉默却汹涌的黄色浊流,沿着骡马道直扑而来!沈泉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四点十分,跟预料的时间相差无几。
“准备战斗!”沈泉的声音通过压抑的吼声传遍主阵地。所有战士屏住了呼吸,手指扣紧了扳机或拉火绳。
日军的尖兵小队异常警惕,接近郑铁头预设雷区前方那个下坡弯道入口时,速度明显放缓。尖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探查着路面。
“轰隆!轰隆!轰隆——!”
郑铁头埋设的绊发雷阵被触发了!接二连三的猛烈爆炸在日军尖兵小队脚下和前方道路上炸响!火光和黑烟瞬间吞噬了入口处,破碎的肢体和武器零件被高高抛起!凄厉的惨嚎划破了黎明的寂静!
“敌袭!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