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十班!手榴弹准备!目标院子!三…二…一!扔!” 数枚边区造手榴弹划出死亡的弧线,精准地落入伪军据守的院落!
“轰!轰!轰!”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嚎!
“十一班!冲进去!刺刀见红!” 冯瘸子吼着,抄起一支三八大盖,沉稳地开始点射暴露的伪军。
混乱中,九连长陈铁柱伏在一堵断墙后,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战场。他注意到伪军正面火力虽猛,但营房区侧翼一条被杂物和垃圾半堵死的狭窄排水沟,似乎防守异常薄弱,连个哨兵都没有!
“机会!” 他心中低吼,“八班、九班!跟我来!从那条臭水沟摸过去!捅他娘的腚眼!动作快!别出声!” 他率先猫下腰,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灵狐,悄无声息地向战场侧翼快速迂回,身后一群新兵骨干屏住呼吸,紧紧跟上。
洼地里李铁锤借着冯瘸子那边手榴弹爆炸的烟尘掩护,猛地跃起,将哧哧冒烟的炸药包狠狠塞进了右侧机枪巢射击孔下的缝隙里!“嗤嗤嗤——!”导火索急速燃烧!
“轰——!!!”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右侧机枪巢连同小半个土木工事被狂暴的爆炸直接送上了天!砖石木块混合着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冲啊!!” 王怀保第一个从洼地里跳出来,驳壳枪直指硝烟弥漫的炮楼底层入口!
二柱子如同下山猛虎,紧跟着营长!被压制许久的营口老兵们爆发出压抑已久的震天怒吼,刺刀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灌入炮楼底层!
底层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怒吼、惨叫、金属撞击声、刺刀入肉的闷响……白刃战的惨烈超乎想象。伪军连长刘大脑袋刚从连部探出头想看看情况,迎面就撞上了杀气腾腾冲进来的王怀保!
“啊!!饶命…” 刘大脑袋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举起手枪。王怀保眼中寒光一闪,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攥住其手腕,另一只手的驳壳枪枪柄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他的太阳穴!
“噗!”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闷响。刘大脑袋肥硕的身躯像一摊烂泥般软倒在地。
“你们连长死了!缴枪不杀!” 王怀保一脚踏在刘大脑袋的尸体上,声如洪钟,怒目圆睁!
“当啷!当啷…”“别开枪!我们投降!”… 底层残余的伪军彻底崩溃,纷纷扔掉武器,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北侧,冯瘸子指挥八连猛攻,已经肃清了院落里的残敌。而陈铁柱带领的迂回分队,成功地从恶臭的排水沟爬出,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伪军第二道防线的侧后方!
“打!” 陈铁柱一声令下,密集的排枪和手榴弹从伪军背后猛然爆发!腹背受敌的伪军瞬间大乱,哭爹喊娘,防线土崩瓦解!
眼看胜利在望,异变陡生!
据点核心营房区,一栋被先前掷弹筒炸塌了半边的砖石大屋(原是伪军连部仓库)废墟里,毫无征兆地喷吐出二条更加炽热、更加凶猛的火舌!
一挺捷克式,一挺歪把子,依托废墟中极其刁钻的射击孔(残墙夹缝和半塌陷的地基下方),构成了一个几乎无死角的致命交叉火力三角区!子弹如同泼水般覆盖了刚刚冲入核心区的突击队前锋和八连一部!
“噗噗噗!” “啊——!” 三四个猝不及防的战士惨叫着倒下!后续部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精准猛烈的火力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彪悍的冯瘸子也被压制在一堵矮墙后,头都抬不起来!
“他娘的!哪冒出来的机枪!” 周大眼怒吼着,指挥四连的机枪对着废墟疯狂扫射,但子弹打在厚实的断壁残垣上,只溅起一溜火星,效果甚微。
“炸药!快!炸了它!” 王怀保急得眼睛冒火,但爆破组被密集的火力封锁,根本无法靠近。
“王根生!看你的了!” 王怀保对着侧后方嘶声咆哮,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位传奇的投弹手身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