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是瞎子聋子?!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你辜负了天皇陛下的信任!辜负了第四旅团的威名!这是奇耻大辱!帝国的耻辱!”
旅团长的怒骂如同疾风骤雨,夹杂着“剖腹谢罪”、“无能至极”、“帝国军人之耻”等字眼,狠狠砸在平田心头。他只能僵硬地立正,一遍遍重复着“哈依!职部失职!职部无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旅团长发泄了一通,似乎稍稍平复了一点,但语气依旧冰冷如刀:“听着,平田!立刻向航空兵部队请求侦察支援!坐标野骨岭、白马坡周边区域!给我找出这支该死的部队!
我要知道他们的动向!他们的番号!他们的一切!同时,收缩你部所有外围据点兵力!固守县城及核心交通要点!没有我的命令,严禁再行出击!再出纰漏,你就准备向天皇陛下尽忠吧!”
“哈依!职部明白!立刻执行!”平田几乎是吼出来的。放下电话,他整个人如同虚脱般晃了一下,扶着桌子才站稳,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深切的恐惧与屈辱。
他抓起另一部电话,声音嘶哑地吼道:“接飞行队!请求空中侦察!目标区域:野骨岭、白马坡!时间:天亮后立刻执行!寻找八路军主力动向!找到他们!”
小王庄·团部窑洞·傍晚
当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将小王庄土黄色的窑洞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时,喧嚣和疲惫笼罩了整个驻地...
团部那孔最大的窑洞,此刻烟雾缭绕,油灯的光芒在烟雾中显得有些朦胧。李云龙盘腿坐在炕桌旁,面前摊开着几张刚汇总上来的清单,粗瓷碗里是温热的烧刀子,他滋溜一口,眉头习惯性地锁着,像是在咀嚼那些冰冷的数字。
张大彪、沈泉、王怀保三人坐在下首的小板凳上,脸上都带着大战后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王成柱、王喜奎、小五子、林骁等骨干也挤在一旁。
“都到齐了?!”李云龙放下酒碗,手指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众人,“这一晚上,动静不小,动静不小啊!都说说吧,从头到尾,给老子捋一遍!先说撤回来路上,没他娘的出幺蛾子吧?重伤员都安排妥当了?”
王怀保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团长,野骨岭那边动作快,赶在鬼子飞机来之前撤出来了。重伤员…牺牲了二个在路上,剩下的都抬回来了,卫生队那边正全力抢救。路上还算顺当,没碰到鬼子。”
他顿了顿,脸上带着痛惜:“就是…野骨岭炮楼塌的时候,里面那挺九二式重机也埋了,没扒出来。左右碉堡里各有一挺歪把子,跟碉堡一起炸飞了,捞不出来了。”挺可惜的!
沈泉接口道:“黑石沟这边撤得急,俘虏闹了点小动静,被四连和三营的老兵弹压下去了。重伤员…唉,路上又走了一个。轻伤员都跟着队伍回来了。那边伪军火力弱,咱们的枪械没什么损失。”
张大彪补充:“白马坡那边最后撤的,柱子他们抬那几门宝贝炮费了点劲,好在林骁的侦察排提前探好了隐蔽路线,鬼子飞机在天上转了几圈,没发现咱们的大队人马,虚惊一场。
重伤员都随队安置了。不过,他娘的,”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懊恼,“咱们的大家伙也折了!右翼一个机枪点,连人带枪,被鬼子那90迫一发炮弹直接掀飞了!好好一挺马克沁,彻底废了!
李云龙点点头,脸色凝重:“嗯,抬回来的,就是咱的兄弟!机枪废了,老子心疼!
但活着的兄弟更金贵!卫生队那边,药品不够跟老子说,刚弄来的磺胺,紧着重伤员用!咱们的医疗条件有限,重伤员别耽搁,马上送总部医院!现在,说说缴获和损耗情况!先说折了多少兄弟!”
张大彪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白马坡方向:阵亡五十七人,重伤二十一人,轻伤四十二人。主要是一营老兵和二营六连。武器损耗:马克沁重机枪一挺(炸毁),轻机枪二挺(报废)!”
沈泉:“黑石沟方向:毙伤伪军一百零五人,俘虏二十人。我们阵亡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