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些风声。上面……似乎有调整防区的意思。我358团,可能要换防到别处去了。”
李云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拧了起来:“换防?去哪?”
“具体还不清楚,但可能性不小。”楚云飞转回头,看着李云龙,眼神里带着一丝郑重,“云龙兄,你我虽然分属不同阵营,但在此地并肩作战,打击日寇,也算配合默契。
无论将来我去哪里,都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联手抗敌!拱卫桑梓,保境安民,此乃军人天职!”
李云龙看着楚云飞认真的神情,也收起了嬉笑,用力点点头,端起茶杯:“说得好!云飞兄!不管他娘的上面怎么折腾,打鬼子这事儿,咱老李认你是个爷们!
只要目标一致,打鬼子,咱新一团的大门永远给你开着!来,以茶代酒,敬咱们并肩作战的情分!”
“好!敬并肩作战!”楚云飞也端起茶杯,两人郑重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茶香中,带着一丝离别的预感和对未来的复杂期许。
告别楚云飞,李云龙带着满载冲锋枪子弹的大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小王庄。刚到村口,就听见训练场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吩咐虎子带人把弹药入库,自己则直奔训练场。
先是一营的地盘。张大彪正扯着嗓子指挥士兵们挖防炮洞和加固工事。李云龙背着手,脸色阴沉地巡视了一圈,目光锐利如刀。他停在一条新挖的交通壕旁,用脚踢了踢旁边一个挖得浅、顶部敷衍的小坑,声音如同炸雷:
“张大彪!这就是你给老子挖的猫耳洞?他娘的跟兔子窝有什么区别?顶上就盖了层薄土?鬼子一颗掷弹筒砸下来,里面的人就得变成肉馅儿包子!”
张大彪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抹了把汗:“团长,这…时间紧,土太硬…”
“放屁!”李云龙毫不客气地打断,“时间紧?鬼子炮弹飞过来的时候跟你讲时间紧?土硬?挖不动就拿命去填?”他蹲下身,指着洞壁和顶部,“看见没有?要深挖!至少能弯着腰蹲进去!
顶部要用粗木头撑住,上面盖的土要厚实、要夯实!洞口要开在侧面,避开直射火力!里面还要挖个能蜷身的小凹槽!这他娘的才是保命的洞!”
他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旁边一群噤若寒蝉的士兵:“都给老子听好了!挖工事,就是挖活路!糊弄工事,就是糊弄你自己的小命!
老子在训练场上骂你们,是让你们在战场上少流血!谁再给老子糊弄,就滚去炊事班背大锅!新一团不要这种拿命不当回事的兵!
王怀保!”“到!”三营长王怀保赶紧跑过来。
“你亲自盯着一营这片,按老子的标准,重新挖!每个洞,老子要亲自验!不合格的,挖洞的人给老子加练十公里武装越野!张大彪,你也跟着学!学不会,你也给老子去跑!”李云龙命令道。
“是!”王怀保和张大彪齐声应道,张大彪更是臊得脖子都红了。
处理完一营,李云龙又转到二营的训练区域。这里秩序井然,士兵们在沈泉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术配合和射击训练。李云龙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沈泉看到团长过来,连忙迎上来敬礼:“团长!您回来了?楚团长那边…?”他推了推眼镜,眼神里带着询问。
李云龙咧嘴一笑,带着点得意:“嘿嘿,老子亲自出马,能空手回来?二十箱冲锋枪弹!一万两千发!够咱们那十几支宝贝疙瘩敞开了突突一阵子了!楚云飞这小子,刚开始还跟老子装傻!”
沈泉一愣:“哦?楚团长也玩这手?”
“屁!”李云龙笑骂,“是老子的套路!明面上,老子是去‘哭穷’——‘云飞兄啊,咱新一团穷得就剩裤衩了,冲锋枪快成烧火棍了!’暗地里呢?”
他压低声音,眼中精光闪烁,“老子给他戴足了高帽,点明了咱们替他挡枪子的情分!他楚云飞是体面人,又好面子,能不给?还给了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