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反击!机枪压制!掷弹筒!快还击!”日军指挥官狂乱的嚎叫在爆炸声和己方士兵的惨叫声中显得苍白而绝望。
残存的日军士兵在军官的驱赶下,慌乱地寻找着可怜的掩体——路边的沟坎、翻倒的车辆残骸、甚至同伴的尸体。
歪把子机枪仓促地架设起来,发出断续的嘶吼,子弹盲目地射向两侧黑沉沉的山崖,溅起点点火星和碎石。几具掷弹筒也匆匆发射,零星的榴弹在八路军阵地附近爆炸,掀起泥土,但威胁有限。
“王成柱!看见那几个冒头的歪把子没有?给老子敲掉它!”沈泉指着下方几个刚刚开始喷吐火舌、压制着己方左翼的日军机枪巢,厉声吼道。
“嗵!嗵!嗵!” 王成柱眼神冰冷如铁,没有丝毫波动,快速报出修正参数。掷弹筒组的战士们动作娴熟,十具掷弹筒再次发出整齐的闷响!榴弹如同长了眼睛,在空中划出精准的弧线,直接落进了那几个日军机枪阵地中间!
“轰轰轰!” 橘红色的火球腾起,机枪的嘶吼戛然而止,射手和副射手连同他们的武器一起被炸上了天!
战斗瞬间进入了最惨烈的白热化阶段!狭窄的大青山山路上,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将黎明前的黑暗彻底驱散,映照得如同白昼。
密集的枪声如同永不停歇的爆豆,在山谷间疯狂回荡、碰撞、叠加,震得人耳膜生疼。日军的冲锋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一次次凶狠地扑上来,又一次次在八路军构筑的钢铁火网前被撞得粉碎,留下大片尸体。
狭窄的地形极大地限制了日军兵力的展开,使其密集的队形反而成了掷弹筒和机枪的绝佳靶子。
沈泉的二营,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焊在了大青山这道狭窄的闸门上,任凭日军如何疯狂冲击,岿然不动!每一寸土地的争夺都伴随着泼洒的鲜血和消逝的生命。
青山战俘营内,清理残敌和搬运物资的速度达到了极限。
“报告团长!营区全部肃清!山本特工队残部确认全歼!缴获正在清点!”张大彪浑身浴血,提着卷了刃的大刀跑来汇报。
“好!”李云龙目光扫过一片狼藉但已完全控制的战场,“仓库搬得怎么样?”
“正在抢运!弹药、粮食、被服,能拿走的都在装车装骡马!王根生带人炸毁带不走的重装备!”林骁从墙头滑下,语速飞快。
“战俘呢?”李云龙最关心这个。
“大部已组织起来!轻伤的跟着走,重伤的…”沈泉留下的副连长顿了一下,“按您的命令,留下医护兵和少量掩护人员,尽量带!”
“魏和尚呢?”李云龙忽然问道。
话音未落,只见魏和尚背着一个腿部受伤的战俘,正大步流星地从战俘区方向走来,他魁梧的身躯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在他身后,是沉默但眼神充满仇恨和希望的数百名战俘队伍,不少人手里拿着刚缴获的武器。几个试图趁乱打劫的伪军俘虏,被他路过时凶狠的眼神吓得瘫软在地。
“好小子!有种!”李云龙眼中赞赏更浓,“和尚!跟着老子走!以后就在新一团干了!”
魏和尚将背上的伤员小心交给旁边的战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渍,走到李云龙面前,魁梧的身躯站得笔直,眼中燃烧着复仇和效死的火焰,声音洪亮:“是!长官!魏大勇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营区内,砸开库房铁锁的“哐当”声、沉重的弹药箱和粮袋搬上大车骡马的碰撞声、骡马的嘶鸣、伤员的压抑呻吟、战士们急促的口令声交织在一起,构成撤离前紧张的交响。张大彪和林骁如同两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指挥着部队高效地执行着每一个步骤。
大青山:最后时分
大青山,鏖战正酣。半小时过去,日军在狭窄的死亡通道上丢下了至少一百多具尸体,却寸步难进。沈泉的二营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左翼高地的机枪已经哑火了两挺,右翼王成柱的掷弹筒弹药消耗过半,炮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