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拖泥带水!一股滚烫的血箭从宫野的颈动脉狂飙而出,喷溅在巨大的作战地图上,
“八嘎!”角落里一个鬼子通讯兵刚从电台旁惊跳起来,手刚摸到靠在桌边的三八大盖枪托!张顺如同扑食的猎豹,一个箭步已到他身侧!
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对方持枪的手腕,右手闪电般绕上对方脖颈,五指如钩,猛地发力一拧!“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鬼子通讯兵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身体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清理!”林骁低喝。渗透组的二柱子、赵老四如同鬼魅般扑向指挥部内另外两个角落的参谋和勤务兵。匕首的寒光在汽灯下划出致命的弧线,伴随着短促而沉闷的肉体穿刺声和垂死的呜咽,指挥部内残余的几名鬼子瞬间毙命!
火力组张攀端着百式冲锋枪,枪口死死封锁着唯一的入口。投弹爆破组王根生则半蹲在窗边阴影里,手里捏着两枚缴获的九七式手雷。指挥部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电台指示灯诡异地闪烁。
“轰轰轰——!!!”
“轰轰轰——!!!”
一阵沉闷而极具威力的爆炸声,猛烈地震撼着指挥部!墙壁簌簌落下灰尘!是92式步兵炮和97式90迫击炮的齐射!炮击方向正是一营主攻的城北兵营外围!宫野临死前的命令化作了致命的炮火!
城北兵营外围十字街口,已彻底沦为血肉磨坊!
“柱子!柱子!你他娘的瞎啦?!没看见鬼子的重机枪吗?!给老子敲掉它!敲掉它!”
李云龙在临时占据的一个半塌院落里,急得跳脚,唾沫星子喷了旁边通信兵一脸。
王承柱声音嘶哑但异常冷静的声音:“团长!看见了!他娘的火力点太多了!重机枪、掷弹筒、步兵炮都在开火!我正在逐个清点目标!给我一分钟!保证把最凶的狗日先拔了!”
“一分钟?!老子的人半秒都等不起!快!”李云龙气得差点把望远镜摔了,张大彪那边冲锋的队伍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之墙,又有几个身影倒下。
“轰!!!”
一发92式步兵炮的高爆弹带着刺耳的尖啸落下,狠狠砸在一处刚刚被起义伪军夺取的街垒工事附近!火光冲天,泥沙、碎石和残破的肢体被抛上半空!几个身影瞬间消失在爆炸的烟尘里!
“哒哒哒哒哒——!”街角一栋坚固青砖房的二楼窗口,一挺隐藏的九二式重机枪突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密集的弹雨如同泼水般横扫过开阔地,正组织冲锋的一营战士和起义伪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瞬间倒下七八个!冲在最前面的起义伪军一营长李长顺一个趔趄,肩膀爆开一团血花,被身边的战士死死拖回掩体!
“操他娘的小鬼子!”张大彪目眦欲裂,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断墙上。他身边,一连长赵铁牛胳膊上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手给捷克式换着弹匣。
二连长王大山半边脸被硝烟熏得漆黑,正嘶吼着指挥掷弹筒反击。三连长孙老蔫则沉默地给几个受伤的战士包扎,动作飞快,眼神却冷得像冰。
鬼子的炮火和重机枪依托着坚固的房屋和街垒,构筑了层层叠叠的火力网,死死压制着一营猛烈的冲锋势头。每一次试图突破,都伴随着惨重的伤亡。宫野大队的第三中队更是如同疯狗,死死拱卫着兵营大队部核心,寸土不让。
“团长!鬼子炮火太猛!重机枪位置刁钻!硬冲伤亡太大了!”张大彪吼着,声音带着血丝。
“老子不管!给老子撕开它!撕开!”李云龙的咆哮几乎要震碎耳膜,“林骁呢?!尖刀队哪去了?!”
指挥部内,林骁一把抓起宫野桌上的步话机,直接切到炮兵阵地的频道,用冰冷到极点的日语模仿着宫野的声音嘶吼:
“炮兵!停止射击!坐标错误!立刻停止!重复!立刻停止射击!”
他需要争取哪怕几秒钟的时间!
“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