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断后的两个中队约三百余名日军,则在高地南侧边缘的几处核心工事内,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他们深知自己被抛弃,生存无望,反而激起了困兽般的凶性。
这些日军残兵在池田大尉的嘶吼下,爆发出了最后的疯狂。机枪火力如同泼水般扫向冲锋的八路军队伍,精准的步枪射击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手榴弹如同雨点般从工事中抛出,甚至不时有浑身绑满炸药的日军士兵嚎叫着跃出工事,扑向八路军进攻队列,企图同归于尽。
他们的抵抗异常顽强,几乎是用血肉之躯和彻底疯狂的意志,死死阻滞着新一旅追兵的脚步,为主力撤退争取着每一分每一秒。
“妈的!小鬼子玩命了!”张大彪伏在一个弹坑里,骂了一句,“组织火力,给我敲掉那个机枪巢!爆破组上!”
正面进攻的步伐因日军决死队的疯狂阻击而稍受迟滞。
而就在渡边联队残部以为看到一线生机,拼命向南狂奔之时,在他们通往灵石县城的必经之路,沈泉的二团已经依托有利地形,构筑了坚固的阻击阵地。
孙德胜的骑兵在外围游弋,不断袭扰着日军溃兵的先头部队。林骁的尖刀队则像幽灵一样,已经渗透到了日军溃退的队伍附近。
渡边联队的末日,已经来临。李云龙布下的天罗地网,正在迅速收拢。
无名高地上,日军留置的两个中队残兵爆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最后疯狂。他们深知被抛弃的命运,反而将所有对死亡的恐惧化作了歇斯底里的反抗。
机枪火舌喷吐,组成密集的交叉火力网,精准的步枪射击将冲锋中的新一旅战士不断撂倒。更致命的是那几具八九式掷弹筒,操作手皆是老兵,射术刁钻狠辣。
“嗵!嗵!”几声闷响,几发小型榴弹划着弧线,准确地落入一团二营的冲锋队列中。
“轰!轰!”爆炸声响起,弹片和冲击波瞬间吞噬了周围的战士。
“营长!小心!”警卫员猛地将二营长扑倒,自己却被一块弹片击中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装。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日你祖宗!”二营长眼含热泪,看着身边倒下的几名战士,怒吼道,“机枪!给老子压制住那个掷弹筒!爆破组!从侧面绕过去,炸了它!”
日军的决死阻击异常顽强,给正面进攻的一团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和迟滞。冲锋势头为之一顿。
后方指挥部,李云龙通过望远镜将前沿的惨烈尽收眼底,脸色铁青。
“他娘的!死到临头还蹦跶得这么欢!王承柱!”李云龙一把抓起电话,几乎是咆哮着下令,
“你他娘的瞎了吗?没看见鬼子那几根破掷弹筒和机枪在逞凶?给老子集中所有火炮!山炮、步兵炮、迫击炮!
瞄准那帮狗娘养的阻击阵地!覆盖射击!老子不要省炮弹!五分钟内,给老子把那块地方犁平!为步兵开路!”
“是!旅长!瞧好吧!”电话那头,王承柱早已憋足了劲。旅长的命令正合他意。
他嘶哑着喉咙,对着各炮位怒吼:“全体都有!目标,高地南侧鬼子阻击核心阵地!全速射!开炮!”
刹那间,新一旅炮兵营剩余的所有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如同冰雹般倾泻而下,精准地砸在日军那两个中队据守的狭小阵地上。
巨大的爆炸声连绵不绝,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泥土、碎石、残肢断臂被高高抛起。日军的机枪哑火了,掷弹筒被炸飞,惨叫声被爆炸声彻底淹没。
这阵突如其来的猛烈炮火,如同铁锤砸鸡蛋,瞬间将日军决死队的疯狂抵抗砸得粉碎。炮火延伸后,张大彪红着眼睛,一跃而起:“同志们!冲啊!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失去火力支撑的日军残兵,再也无法阻挡一团怒涛般的冲锋,很快便被淹没在刺刀和复仇的浪潮中。高地阻击点被迅速拔除。
“全旅听令!追!”李云龙的声音通过电话和通讯兵传遍各团,“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