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日军队伍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叫声、惊呼声、爆炸声、枪声响成一片,整个行军队列顿时陷入了极大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敌袭!隐蔽!反击!”日军第二大队大队长九井少佐虽然同样震惊,但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一把抽出指挥刀,“不要乱!第一中队向左,第二中队向右!抢占两侧有利地形!机枪组!立刻寻找阵地压制敌军火力!快!”
日军的精锐素质在此刻展现无遗。尽管遭遇突然打击,损失惨重,但在军官和军曹的带领下,幸存下来的士兵并没有彻底崩溃,而是迅速就地卧倒,或者依托地形、倒毙的马匹和尸体进行还击,并试图按照命令向两翼展开,抢占反击阵地。
九井少佐深知,一旦被钉死在这条道路上,等后面的八路军追兵赶到,前后夹击,那就真是灭顶之灾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迅速撕开这道阻击线!
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日军士兵精准的步枪射击给阵地上的二团战士造成了伤亡,机枪火力点也迅速建立起来,与山坡上的八路军机枪对射。掷弹筒也拼命向八路军阵地发射榴弹。
就在九井少佐挥舞军刀,大声指挥部队向右侧一处土坎冲击,试图建立支撑点时——
“砰!”
一声沉闷而独特的枪声从远处山坡上响起。
是王喜奎的狙击步枪!
一颗九九步枪弹,以极高的精度,跨越近六百米的距离,如同死神的请柬,精准地钻入了九井少佐的左侧太阳穴!
九井少佐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指挥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晃了两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重重栽倒在地,额角一个细小的弹孔中,鲜血汩汩流出。
“大队长阁下!”旁边的副官和卫兵发出惊恐的尖叫。
几乎同时,投弹组组长王根生大吼一声,臂力惊人的他将一颗加重手榴弹抡圆了胳膊,甩出了远超常人的距离,准确地落入了一群刚刚集结起来、正准备发起冲锋的日军士兵中间!
“轰!”一声巨响,五六名日军士兵顿时被炸得飞了起来。
“打!”渗透组组长张顺和火力突击组组长张攀,率领着尖刀队的精英们,利用手中的百式冲锋枪和捷克式轻机枪,从侧翼突然开火!自动武器炽热的火力如同镰刀般扫过日军队伍,顿时又撂倒了一大片。
日军的反击势头为之一挫!
“八嘎!”在后队目睹这一切的渡边大佐目眦欲裂,九井的死和突然出现的猛烈自动火力让他心惊肉跳,“炮兵!炮兵中队!立刻架炮!轰击前方山坡敌军阵地!快!”
残存的日军炮兵手忙脚乱地试图将仅剩的几门炮组装起来。
“第一中队!第二中队剩余人员!全力向东侧山坡突击!必须打开缺口!”渡边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地命令着。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每拖延一分钟,后面追兵就近一分。
日军士兵在军官的驱赶下,发出了绝望的嚎叫,顶着密集的弹雨,不顾伤亡地向二团阵地发起了决死冲锋!
他们的三八式步枪射击极其精准,几乎弹弹咬肉,不断有八路军战士中枪倒下。日军掷弹筒和刚刚架设起来的九二式步兵炮也开始轰击二团阵地,给防守部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战斗残酷到了极点。双方士兵在狭窄的区域内反复争夺,每一寸土地都洒满了鲜血。日军的单兵素质和顽抗意志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使面临绝境,其冲锋依然凶猛,其射击依然精准。
沈泉在指挥所里看得真切,心头都在滴血。二团的伤亡在迅速增加。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沈泉对着通信兵怒吼,声音沙哑,“旅长他们马上就到!绝不能让小鬼子从我们这里跑掉!机枪不要省子弹!手榴弹管够!告诉同志们,就是剩下最后一个人,也得给我钉在阵地上!”
他深知,此刻比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