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了看那些认真听讲的战士,对王怀保说,“告诉战士们,不懂就问,别怕丢人。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开这玩意儿的。”
赵刚也鼓励道:“怀保,三团这次分配到的任务很关键,把驾驶和基础保障抓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最后,他们来到了后山尖刀大队专属的训练谷地。这里的训练强度和技术含量显然更高。两辆九七式中型坦克轰鸣着,进行着战术机动,履带碾过冻土,留下深深的辙印。来自各团的精英步兵分队,在坦克的引导和掩护下,演练着步坦协同进攻。
魏大勇(和尚)庞大的身躯半露在坦克炮塔外,操作着车载机枪进行压制射击,嘴里还哇哇大叫。二柱子则带着另一组人,紧随另一辆坦克,利用地形快速跃进。
看到旅长政委到来,训练暂停。和尚从坦克里钻出来,浑身都是油污,他咧着嘴抱怨:“旅长,这铁王八劲儿是足,就是里面太憋屈了!俺这身板,转个身都难,碰得浑身青紫!不过当机枪手倒是挺痛快!”
李云龙笑道:“嫌憋屈?那就好好练,争取当个车长,在外面指挥!告诉你们,”他环视在场所有参与训练的骨干,“这些坦克,还有那些卡车,都是咱们的新家伙!各团都要挑选最优秀的战士,不仅要会开、会打,还要会修!要把这些铁疙瘩,变成咱们插向鬼子心脏的尖刀!”
就在李云龙兴致勃勃,准备亲自登上坦克体验一下,并再给战士们鼓鼓劲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旅部报务员周婉,骑着一匹快马,穿过谷口,径直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来。
她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棉军装,却依然难掩其窈窕的身姿,寒风吹散了她的鬓发,脸颊和鼻尖冻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更衬得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如同山涧的清泉。
她利落地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小跑到李云龙和赵刚面前,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气息因奔跑而有些微喘:“报告旅长!政委!总部急电!” 她双手将电文递向李云龙。
李云龙接过那薄薄却分量不轻的纸页,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周婉那张冻得通红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寒风掠过,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细小的霜花。李云龙想起赵刚之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轻轻触动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关心和异样情愫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脱口问道,语气比平时温和了许多:“周婉同志,这大雪刚停,路上又滑又冷,你一个人骑马过来,没摔着吧?瞧你这脸冻的……” 这话一出,连李云龙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完全不像他平时跟那些糙汉子部下说话的风格,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周婉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超出工作范围的关心问得愣住了。她抬起眼帘,飞快地瞥了李云龙一眼,正好对上他那带着些许探究和不同以往神色的目光,脸上瞬间飞起两朵比冻伤更鲜艳的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慌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棉鞋鞋尖,双手下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慌乱:“谢…谢谢旅长关心。我…我没事的。路上,路上我都小心着呢,没…没摔着。”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膛,赶紧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补充道,“旅长,政委,如果…如果没有其他指示,我…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过身,小跑着回到马旁,动作甚至有些踉跄,费了点劲才翻身上马,轻喝一声,策马向着来路奔去,那背影在雪地中显得格外单薄而又带着几分仓促和难以言喻的羞涩。
赵刚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等周婉的身影消失在谷口,才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还有些发愣的李云龙,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笑意,压低声音道:“行啊,老李,这趟宁化镇,不光缴获了物资,还学会体贴关心女同志了?
有进步,大有进步!不过我看人家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