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有一道陈年刀疤。
“虎口刀疤…”柳晴晚沉吟片刻,抬头问。
“粮价风波时,那个带头闹事、后被萧衡处置的粮商头子,他身边那个护卫,是不是……”
玄鸦立刻接口:“是。那人叫胡三,右手虎口确有刀疤,是粮商王贲的心腹。王贲倒台后,此人不知所踪。”
线索瞬间串联起来。绑匪事件,竟与之前的粮价风波指向了同一批人。
柳晴晚指尖点着那枚铜牌:“这纹样,查得到出处吗?”
玄鸦摇头:“纹样特殊,正在查。但永裕钱庄,明面上的东家是本地乡绅,背景看似干净。”
“越是干净,越有问题。”柳晴晚将铜牌收起,“此事先不要声张,继续暗中追查胡三和钱庄底细。”
夜色已深,柳晴晚却未迟疑,径直前往萧衡的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萧衡果然还未歇息。
柳晴晚敲门而入,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将铜牌与口供放在他面前的案几上。
“绑匪招了,线索指向城西‘永裕钱庄’,联络人是粮商王贲旧部胡三。还有这个,”她指尖点了点那铜牌,“此物是宫内器物库的印记。”
“嗯,默青已经跟我说了。”
柳晴晚想了想,也对,毕竟用的是萧衡黑影卫的地方。
“王爷既已知晓,想必已有打算?“她索性直接问道。
萧衡抬眸,“永裕钱庄……本王明日便亲自去会一会。”
“王爷亲自前往,是否太过引人注目?“柳晴晚提出疑虑,“若打草惊蛇……“
“无碍,本王就以筹措军饷、查验北河城各大商号账目为由,光明正大地去。倒要看看,这潭水底下,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他看向柳晴晚,“你随本王同去。你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或能发现本王忽略之处。”
“此外,”萧衡话锋一转,“陛下已经下旨。”
“陛下只给了一个月期限。”萧衡的声音不高,“一月之内,北河城内外隐患必须肃清,边陲需得稳定。”
一个月!柳晴晚蹙眉,北有流寇北荒虎视眈眈,内有瘟疫未清、奸细未除,幕后黑手更是藏得极深。
“还没吃饭吧。”
“不必。“她下意识地拒绝,胃却在这时不争气地轻响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