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亦是……亦是市场规律使然,怎……怎能轻易强加‘汉奸’之重罪?”
“我等皆是合法经营、照章纳税的良善商人啊……”
他的声音起初还有些颤抖,说到后面,竟似乎找回了几分底气。
“合法商人?良善商人?市场规律?”马一良怒极反笑,那笑声冰冷,带着浓浓的嘲讽与杀意,打断了他的狡辩。
“好一个‘合法’!好一个‘市场规律’!”
“你囤积的是百姓活命之粮,是御寒之布,是调味之盐!”
“你坐视满城父老饥肠辘辘,瑟瑟发抖,甚至饿毙、冻毙于街头!这就是你的‘法’?你的‘常情’?你的‘规律’?!”
他猛地踏前一步,目光如利剑般直刺赵半城,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咆哮:“我看你是利令智昏,数典忘祖!”
“为了那黄白之物,连自己是汉家儿女,体内流着炎黄血脉都忘了!”
“尔等之行径,与开门揖盗、助纣为虐的汉奸何异?!”
“今日若不严惩,何以告慰忍饥受冻的乡亲父老?何以正我义军铁律?何以安定这刚刚光复的宿州民心?!”
他不再多言,猛地抽出腰间那口伴随他出生入死的家传宝刀——“破军”!
雪亮的刀锋在秋日的阳光下骤然出鞘,反射出令人心胆俱寒的冷冽光芒,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瞬间降温。
“所有参与囤积之首恶,罪证确凿,罪无可赦!斩——立——决!”
“决”字出口的瞬间,刀光已然闪过!
“噗嗤——!”
一道血箭冲天而起!钱不多那充满恐惧和哀求的人头,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率先飞离了脖颈,滚落在地,鲜血从断颈处喷溅出数尺之远,染红了冰冷的青石板。
赵半城惊骇欲绝,双眼圆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刚来得及吐出一个“你……”字,旁边待命的刀斧手早已手起刀落!
“咔嚓!”
又一颗人头落地!赵半城那试图用“市场规律”狡辩的嘴巴,永远地闭上了。
紧接着,另外几名罪证确凿的奸商,也在一片哭嚎、求饶和咒骂声中,被依次按倒在铡刀之下,或身首异处,或人头落地!
鲜血,在广场中央迅速汇聚成一片刺目的猩红洼地,浓烈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雷霆万钧、毫不留情的处决震慑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