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欲的邪火,就燃烧得越是炽烈。
郭雅箫,完全不同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女子。
她并非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娇弱花朵,也非只有几分颜色的庸脂俗粉。
她拥有令人心旌摇曳的倾城之貌,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肌肤胜雪,但这些外在的美,却远不及她因深度参与军国大事、与丈夫并肩作战而淬炼出的那种独特风姿来得吸引人。
那种糅合了智慧的光芒、决策的果决、处事的柔韧以及对待民众和下属时自然流露的温婉气质,如同一杯精心酿造的醇酒,初尝清冽,回味却绵长而醉人,让陈友谅这种自诩枭雄的人物,也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心痒难耐。
他垂涎她那惊心动魄的美貌,但更觊觎她那份能与马一良并驾齐驱、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的才华与见识。
夜深人静时,他常常辗转反侧,脑海中浮现出郭雅箫处理政务时专注的神情、安抚百姓时温和的笑语、与马一良讨论军情时犀利的见解,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灼热与酸楚,暗想:“如此才貌双全的奇女子,若能得之为内助,以其智慧辅佐于我,何愁大事不成?天下霸业,亦非遥不可及!”
每当看到马一良与郭雅箫在军政会议上并肩而立,一个决策果决,一个查漏补缺,默契无间,宛如天生一对;
或是偶尔在深夜,看到防御使府后堂那扇窗户里透出的、属于他们夫妻的、温暖而和谐的灯火光影时,陈友谅的心中就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反复啃噬,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嫉妒与不甘。
“他马一良何德何能?”阴暗的念头如同沼泽地里污浊的气泡,不受控制地不断从他心底冒出。
“不过是仗着家世比我清白些,起步比我早些,运气好些,又得了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卫小宝的些许指点,更走了狗屎运,早早娶了郭雅箫这样的贤内助!”
“若非当初我在宿州城内苦心经营,联络内应,冒着性命之忧打开缺口,他焉能如此顺利攻下此城?”
“如今倒好,他稳坐防御使之位,美人在侧,声望日隆,我却要屈居其下,看他二人恩爱?!”
这念头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
“彼可取而代之!”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他灵魂深处呐喊,“这日渐稳固的宿州基业,这运筹帷幄的如花美眷,这未来可能更加广阔的天地……都该是我陈友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