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仙神,你可千万要注意,切莫轻易得罪!”
“多谢宋城隍提醒,小子告退!”
陈鸣躬身拱手,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一时间,城隍大殿陷入寂静,只有长明灯的烛火在夜风拨弄下不断摇曳。
……
入夜。
陈鸣刚推开大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惊起了檐角凄息的夜雀。
“这么晚才回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鸣转身,见李向文正站在石阶下,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他身着县衙的皂色差服,腰间佩刀,脸上带着几分倦色,显然也是刚下值。
“姐夫。“陈鸣点头招呼,顺手推开朱漆大门。
他有些好奇,尽管宋城隍提醒他不要轻易得罪那八目道人,但是了解一番总不为过吧。
“今日为何会这么晚?”
“别提了!“李向文无奈摆手,“那老道当真古怪得很!”
“今日上午进的后院,中午便开始要筛选灵童,可却提了诸般莫名要求。”
“一是五十丈不得见任何引火之物,二就是喜黑,房间里黑漆漆的。”
“第三便是,每次只能孕妇一人进入房间,
“最后“他啐了一口,“非说听见鸟叫就头疼,要我们把附近几里的鸟都赶跑,”说着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敲一整天锣,手都快断了。”
陈鸣听罢,一阵猜测,这难道是高人的怪癖?
李向文见陈鸣站着不动,也不理会,他要早些休息,明日还得上工。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生怕惊扰了陈娇。
“吱呀——”
房内烛火摇曳,桌子上还有饭菜。
“回来了?”
陈娇从床榻上翻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丈夫还穿着差服,忙道:“快换衣服,我去热饭菜。”
“不必忙活,“李向文边解衣带边说,“小弟教的纳气诀很管用,冷热都无妨。”
陈娇下床穿鞋,披着外衣,坐在李向文一旁。
“向文,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你说!”
“今日小弟跟我说,让我们搬去崂山,你怎么看?”
李向文筷子一顿:“为何突然提这个?”
“小弟还说了什么?”
陈娇将一盘剩菜倒对方碗里,“他说外面魑魅横行,崂山是道庭圣地,更安全些。”
李向文放下碗筷,沉默片刻,“小弟说得没错。”
“墨山若没有小弟暗地里清除鬼魅,哪里有如今太平?你可还记得东街那个豆腐的西施?”
“自然记得,你和小弟常去买豆腐。”
李向文一脸不忿,“哪是买豆腐!那豆腐西施是魑魅所变,诱人进磨坊,拿人做血豆腐!”
“然后施法将尸体送到城外,自己隐藏幕后。”
“我们在那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尸首,若不是小弟出手,不知还要害多少人。”
“啊——”
陈娇掩口惊呼:“你们平日竟这般危险?”她只听说小弟会画符治病,却不知其中凶险。
“那我们——”
陈娇看向李向文,欲言又止。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