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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醒。
“咚——咚——咚——”
太清宫今日要为入门弟子举办‘冠巾礼’,日子特殊,所以往日的报钟改为大钟,声音也格外浑厚响亮。
“师弟,昨日忘了跟你说,除了清霄师兄和清灵师妹,你还有七位师兄师姐。”陆行舟边走边说,“他们大多性子喜静,常年在后山修行。不过今日这等大日子,想必都会出关参礼。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道:“今日观礼的除了正式弟子,还有各殿殿主和执事。那些道童和香火弟子,就只能在广场外看了。”
“师弟,师兄请你吃素包子!”
“走!”
陈鸣心中好奇,为何陆行舟会三番两次的请他吃不要花钱的斋堂,难道是想还阿姐赠送道袍的恩情?
他如今已习得地煞辟谷之法,虽然做不到‘神明食气而生’,但已然能可以不饮不食,餐风饮露。
思忖间,忽见太玄道人阴沉着脸迎面而来,陆行舟与陈鸣连忙侧身拱手施礼。
“太玄师叔!”
“恩。”太玄道人却无意理会两人,微微颔首。
待太玄道人走后,陆行舟一把扯住昨日给陈鸣造册的小童,“小童儿,师叔何故如此?”
“有两位新入门的师兄迟迟未至。”小童儿这回倒未躲闪,揉着乌青的眼圈道,“师祖等了一整夜,连池中锦鲤都忘了看护,还是我……”
陆行舟看了眼小童儿的黑眼圈,笑着捏了捏那圆润脸蛋:“怎么?替师祖看顾锦鲤还委屈你了?”
“师兄,你能不能和师姐说说,别吃师祖的鲤鱼了……”小童儿仰着头,扯着陆行舟道袍不放。萝拉晓税 首发
只见陆行舟两手一摊,无奈道:“我哪里敢去劝她,之前答应她的狸奴都还没着落呢!”
小童儿闻言,突然想起去年旧事,鼓起腮帮子:“清远师兄去年也答应我……”
陆行舟尴尬地挠挠头,他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哪敢再应承带小童儿下山的事。
目光一转,忽瞥见身旁一袭皂袍的陈鸣,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好说!“陆行舟一把拉过陈鸣,“这位陈师兄家里开着绸缎庄,阿姐还打算办私塾,阔绰得很!“他俯身对小童儿挤挤眼,“改日让他带你下山,想吃什么随便买!”
“真的!?”
小童儿顿时两眼放光,眼巴巴地望着陈鸣,“陈师兄,清远师兄说话可作数?”
“作数,自然作数。”陈鸣忍俊不禁,心想这般可爱的小童儿,阿姐见了定会欢喜。
……
太清广场。
晨雾初散,广场外已是人头攒动,道童们束发素衣,香火弟子粗布麻衫,信众们扶老携幼,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广场两旁,旗杆高耸,旌旗猎猎,青底金边,青龙白虎腾跃其上,随风招展。
七位弟子身着青色道袍,腰系白绦,头戴黑巾,站在广场中央。
高台之上,方丈与五殿殿主正襟危坐,诸位执事手持拂尘立于两侧。
“吉时已到!”
讲法执事太岳道人一袭黄袍,踏罡步而出,拂尘一扫,清光掠过,天地清明,喧嚣顿止。
接着太岳道人再一挥拂尘,声如洪钟:
“一入道门,万缘放下!尔等当持戒如护目,修行若履冰
戒杀以养仁,戒盗以守正,戒淫以保精,戒妄以存诚,戒酒以明神。嗖餿暁说旺 首发
今日冠巾,即种道种;他日功成,方见本心。慎之!勉之!”
“谨遵教悔!”
陈鸣一众弟子听罢,皆伏地三叩,齐声应诺。
太玄道人自道童手中取过玄色冠巾,为弟子逐一加冠。
陈鸣馀光一瞥,这人不正是那日在三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