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滞。
“今日客栈我们包了!“有军汉厉声喝道,“管你是人是鬼,另寻他处!”
“贫道清云,里面的可是赵庭前赵校尉?”陈鸣朗声说道。
客栈内要时一静,连孩童的蹄哭都止住了。
只听得“咔嗒”一声门门响动,木门“吱呀一—”缓缓开启。
火光中,一位剑眉星目的校尉大步踏出,玄甲映着灯笼红光,不是那赵庭前还能是谁“果然是道长!”赵庭前向陈鸣拱手施礼道:“我就说怎的如此耳熟!快请!”
陈鸣嘴角着笑,将驴绳递给一个要帮忙的军汉,随手取出一颗辟谷丸,扔进了驴嘴。
那黑驴面露喜色,乖乖的跟着军汉去了后院。
“多谢。”
“清云道长,里面请!”赵庭前侧身一让,甲胃铿锵作响。
陈鸣跨过门坎,环视客栈内景,忽问道:“赵校尉,怎的你们才到这?”
赵庭前眉头一拧,便从身后提溜过来一个竹篮:“道长且看一一”
陈鸣俯身细观,但见蓝白粗布里躺着个婴孩,正冲他咯咯发笑,小手小脚乱蹬。
“前日沿官道行军,中途断水。”“便拐进个岔道寻村落——"”
“道长是不知道那村落是何等古怪,户完好,鸡犬绝迹,香无人声,吾等在搜查时听到啼哭,循着声便找到了这个婴孩。”
陈鸣闻言皱眉,突生意外,神不知鬼不觉人都消失了?
莫非-
正待陈鸣正欲追问,却听赵庭前又道:“那花家姐妹或许知晓内情,两人见了那村子,吓的腿都软了。”
陈鸣闻言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们人呢?”
“带上来!”赵庭前一声令下,几名军汉立时将花家姐妹拖至堂前。
花大姐目光涣散,见着陈鸣先是一愣,继而闭口不言,花小妹面如土色,比其姐更显惊惶。二人紧偎一处,抖若筛糠。
“自见了那村子便如此?”陈鸣轻声问道。
“正是!”
陈鸣忽的蹲身,道袍下摆扫过地砖:“可有话要同贫道说?”
“哈哈哈一”花玉珍突然色厉内荏,“臭道士!尔等皆要陪葬!”声如夜枭,“灯使已至,谁也别想逃!”
她忽又强撑气势:“若是将我们姐妹放了,尔等兴许还有条活路!”
陈鸣却未做理会,那灯使若是敢来,定教他有来无回。他继续沉声道:“那满村百姓是灯使所屠?”
“是又如何?”
“如此说来,那灯使是要去村子寻肉鼎?”
花玉珍狞笑着警向小妹:“不错!”
“这肉鼎作何用?”
见陈鸣一脸正色,花玉珍脖颈一凉,想起这道士昔日手段,气焰顿消,“是——-是衢州坛献给无生老母的祭品。”
“共有多少?”
见陈鸣眼神狠厉,花玉珍只得再道:“共有九十九个,已得大半。”
陈鸣眼中寒光更盛:“还有何隐情?”
她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奴家————-奴家当真不知了!”
“道长?”赵庭前皱眉问道:“又出了何事?”
陈鸣轻叹一声:“赵校尉有所不知,昨日贫道曾与那灯使交手,可惜”他摇了摇头,“那厮逃遁之术了得,竟被他走脱了。”
“之前就曾听说,这灯使除了洞悉暗桩,还会查找肉鼎。”
“道长的意思是,这是肉鼎?”赵庭前闻言一证,目光不由落向竹篮中的婴孩。
“正是。”陈鸣沉声道,“如今我等携此肉鼎,那灯使见我在此,必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他顿了顿,
“赵校尉还需想个万全之策,否则未到衢州,你我就要被整个衢州坛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