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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掌柜何在?”赵廷前已经笃定,这场乱子就是这青衫书生引发的,至于人,现在肯定是跑没影了。
“在—
问及至此,马老三闻言浑身一颤,眼神骤然涣散,刚要开口,便觉头痛欲裂。
“呢啊!”
他嘴唇哆嗦着,却吐不出半个字。
这才惊觉,记忆中那张本该清淅的面孔,竟如褪色的墨迹,越想看清就越是模糊。
赵廷前冷眼观瞧,心下暗:“又是一门邪术!”
“报!”一名镇魔司士卒快步奔来,单膝跪地,“清点完毕,逃了两个乞弓和一个青衫书生!”
赵廷前面色凝重,翻身跃上马背。
“押回镇魔司!”
“是!”
镇魔司,大殿。
吴致用负手而立,眉头紧锁。
殿中央蜷着一头灰白老羊,若非城隍火眼,他断然不敢相信,眼前这羊就是于不断。
只是眼下,他们虽知晓破术之法,却无破术之人。
若是青霞子尚在—
吴致用重重一叹,这偌大的衢州府,竟连个能破邪除崇的道士都寻不着!
“来人!”
“大人!”
“去天安寺请慧仁禅师!”
“遵命!”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一名士卒单膝跪地,“赵校尉回衙了!”
吴致用眼中精光一闪:“快传!”
“哒哒赵廷前一身玄甲跨入殿中,身后押着个血染衣袍的汉子。
“大人!”
吴致用目光扫过那囚犯,眉头一挑:“白莲教?”
“正是!”
“赵校尉,记你一大功,寻回了于不断,又找到白莲教!”
“只是现在斩孽不在手中。”
吴致用说完,警了眼马老三:“先关着,别饿死!”
其实吴致用心中明白,这种没有筑基炼无的小卒哪里会是弟子。
只是这办事就得如此,凡事就怕个万“是!”
“押下去!”赵庭前大手一挥,让士卒将人带下去。
他看了眼地上萎靡的老羊。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吴致用负手而立,沉声道:
“本官欲与知府商量,关闭城门,再请城隍夜巡衢州府!”
赵廷前眉头微,抱拳道:“属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这些肉鼎——”吴致用突然转身,眼中寒光乍现,“怕就藏在衢州城内!”
“本官想了许久,这才想清楚!”
“你想想一—”
赵廷前闻言,眼前一亮,接着道:“可这些白莲教怎么也想不到,清云道长来了!”
“不错!”吴致用嘴角微扬,“如今我州镇魔司有城隍协助,不消数日,这衢州府的牲畜,定然能查个清楚!”
赵庭前试探问道:“那知府大人—
吴致用闻言脸色一沉,提到这个就来气,上次请动知府张贴告示,就耗去一张祛病符“大人,”赵廷前突然抱拳,“下官倒有一计。”
“哦?”
“下官倒想起,知府老母年年往天安寺捐三百斤灯油”
吴致用眼中精光一闪,拍案道:“好个解铃还须系铃人!”
“慧仁禅师到。”
外传报声恰在此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