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袍道人。
活象三尊泥塑的怒目金刚!
费长怒目圆瞪,额角沁出冷汗:是他搞的鬼?
不知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他自修炼数十载,头一次觉得自己如稚童般无力。
陈鸣负手而立,目光在三人穿着扫过,在周盈川身上停留片刻,镇魔司校尉?!
那中间这个应是玄门司亦或是阴阳司的提调使。
却不知这位提调使与李缙云有何干系!
陈鸣一挥青袍,法术自解,而后朝着三人抱拳道:“事急从权,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三人身形顿时一松。
周盈川“锵”地抽出腰间宝刀,寒光直指陈鸣,而一旁的忠庆虽面色好奇,小手已摸到腰间锦囊,看形制,象是一枚印玺。
费长翻身下马,躬身长揖:“信州提调使费长,见过道友!”
见自家大人如此。
周盈川只得同样下马,黑着脸抱拳:“镇魔司,周盈川。”
忠庆面色稍缓,嘴角微扬:“玄门司净明道忠庆,见过道长!”
“崂山弟子清云,见过诸位!”
“崂山清云?”
费长皱眉,崂山他倒是有所耳闻,南河道太清宫所在,正统道门,地位与西道的天师道,不相上下。
不过
费长放下思绪,目光急扫破庙方向,见烟尘渐散,再无打斗动静,这才稍松一口气。
“敢问清云道长,为何阻我救人?”
陈鸣嘴角微扬,反问道:“提调使认识?”
“这一—”
费长一时语塞。此行寻李缙云之事,唯有他与大总监知晓,绝不可外泄。
“我为朝廷命官,自不能见死不救!”
陈鸣眉梢一挑,自然知晓这是胡话,难不成李缙云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那是贫道道友考校弟子,才闹出这般动静。”他拂袖一笑,“见费提调救人心切,贫道不得已出手阻拦。如今妖孽已除,请随我来。”
“弟子?”
费长翻身上门,资料上未曾提到李缙云拜师之事,倒是之前寻过,都是些坑蒙拐骗的货色。
他总觉得这二字似在某个折子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一行人走了约莫片刻。
终于至破庙门前。
只见断壁残垣间,热气蒸腾,腥臭血气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陈鸣却浑不在意,朗声笑道:“看来缙云还是想的周到,留下个后殿歇脚。”
说罢,径直踏过废墟,走向破庙后殿。
费长环顾四周,神识悄然铺开,忽的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微扬,脚步也轻快了几分,大步跟上陈鸣。
“周校尉,费大人这是怎么了?”
忠庆眨巴着眼,满脸疑惑。他虽在玄门司挂职,但阅历尚浅,愣是没看明白费长为何这番表情!
周盈川摇摇头,同样不解费提调为何如此,毕竟他是镇魔司人,此行不过是按例调派随行,这提调使的脾气秉性他还未曾摸透。
后殿内。
“张道友,情况如何?”
陈鸣大步入殿,负手而立,环顾四周,此处虽经修鳝,摆着桌椅碗筷,可角落里却堆着未及处理的白骨,锅里还盖着锅盖。
张明夷叹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去了六个月的寿元罢了。”
陈鸣微微颌首,以寿元为引施法,茅山道术,果真玄奇“我在外面遇到几位三司中人,特地引来歇歇脚!”
张明夷闻言,这才转头看去。
四人相对而视。
“是你!”忠庆惊呼出声。
周盈川面色一紧,而后恢复如初。
只有费长面色从容,似是早有所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