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闻,龙虎山要举办飞升大典,所以特来看看。”
“原来如此!”
王筠仓眼晴一亮,“如此说来,那青云道长想必也是修道有成?”
陈鸣闻言苦笑,他可是被敌人逼至饶州的,哪里谈得上有成二字。摇头道:“王相公说笑了。
江湖行走,总要学些手段防身罢了。”
王筠仓目光在陈鸣身上又转了一圈,略带疑惑道:“青云道长,我见过的道门弟子,不是挎着乾坤袋,就是背着桃木剑,再不济也总持柄拂尘—"”
他顿了顿,指着陈鸣空荡荡的双手:“为何道长却这般—清爽?”
陈鸣闻言,嘴角微扬,右手在腰间青铜杯一拂。只见他手腕翻转间,一枚铜钱忽现于指间,在阳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
“喏—”
“我的本事却是不靠那些!”
王筠仓眉梢微动,看着道士指尖的铜钱,“这——道长还会戏法?”
“唔——”
陈鸣手腕一翻,铜钱条地消失不见。他摊开双手,笑问:“这戏法可还入眼?”
王筠仓忙了,随即抚掌笑道:“道长好手段!只是不知除了这变钱的戏法,可还有其他本事?”
“本事自然是有,”陈鸣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只是本事学来不易,却不是用来卖弄,若是到了危急关头,王相公自然就能见识了!”
王筠仓神情闪铄,以手扶额,抱拳道:“道长说的对,是王某唐突了。”
陈鸣微微点头,没有再说。
“哒哒一—”
“王相公,道长,日头升上来了,先进篷子里歇息吧。”
“好!”
陈鸣掀开帘子,躬着身子,只见舱内左右各置一块床板,王筠仓的铺位上堆满了书籍。他不由笑道:“王相公这般勤学,想必已是功名在身?”
王筠仓正整理着床铺上的书册,闻言苦笑道:“说来惭愧,在下虽中了进士,本要赴楚中任职。可道长也知,如今楚中已是白莲教的天下”
陈鸣眉头一挑:“王相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唉一—”
王筠仓长叹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着书页边缘,“朝堂之事,说来话长———"
“就是不知道道长愿不愿意听故事了。”
陈鸣也寻了个位置坐下,“自无不可。”
“其实也不过是小故事罢了。”
“我从小便失去了双亲,全靠婶婶抚养长大。婶婶待我极好,省吃俭用供我读书,盼我将来金榜题名,光耀门媚。
可不知为何,我连考三次,三次落榜。
第一次,我文章写得极好,主考官却说我“字迹潦草”,不予录取。
第二次,我苦练书法,誉写得工工整整,偏又遇上科场舞弊案,牵连停考。
第三次,我自认发挥极佳,放榜时却连个副榜都没上。
我那好友说,这是天意,说我这官运未至,所以才如此挫折。
可却急坏了我的婶婶,三次失利,家中已经没有钱财,婶婶身体也不好,所以我便离家出走,
寻了个地方,帮对方抄写书籍,他们管我一口饱饭,一个遮风挡雨之所。”
后来,我在醉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
“唔—”
王筠仓神采奕奕,轻声道“应该说不是人,是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