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咸鱼墈书罔 已发布蕞新漳結
朱府门前血腥之气却仍弥漫不散,引得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手脚都利索点!赶紧收拾干净!”
秦捕头嫌恶地挥袖扇了扇风,指挥着手下清理现场,目光却频频瞥向朱府那高悬的匾额。
这朱尔旦报官之后便闭门不出,连半分“孝敬”都未打点,分明是叫他来洗地的!
岂有此理!
可他也不敢轻易叼难,他是个聪明人,死的可是吴府的家奴。那吴昌之方才狼狈逃窜的模样他虽未曾亲眼所见,可传的沸沸扬扬,连吴家公子都避之不及,他又岂会去做那出头之鸟?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
但绝对不会是他个小小捕头!
“头儿,这些”一名捕快凑近前来,压低声音请示,手指悄悄指向身后从那几具尸身上摸出的散碎银钱和礼盒。
秦捕头眼皮都未抬,只淡淡道:“弟兄们挨个分了。最值钱的那份,送到我屋里。若有人问起——”他顿了顿,继续道,“便说是人群哄抢,早不知去向了。“
那捕快闻言,脸上顿时绽出喜色,连连躬身应道:“是!是!头儿放心!”
片刻之后。
门前四具尸体连同那滩腥臭的血泊,已被一众捕快清理得干干净净。
朱府厅堂内,朱尔旦望着眼前二人,最终朝陈鸣拱手一礼,语气带着几分迟疑与后怕:“清云真人,您方才说——那场大,当真是慈舟上人所为?”
此前他虽提过这和尚名号,却并无半分实证,可真人此刻说得这般笃定,那就定然是这老和尚故意纵火!朱尔旦越想越费解:自己与这老和尚素无冤仇,对方为何要这般加害于他?
并非朱尔旦心中无怒,只是如今他已得新宅,暂且安稳,他还要苦读圣贤,却实在不愿轻易开罪这等方外之人,言语间不自觉软了几分,少了本该有的愤懑。
此刻陈鸣正专注于手中剪纸,剪刀咔嚓咔嚓,一只威猛虎形渐显轮廓。他也听出朱尔旦话中忧惧,头也未抬,缓声宽慰道:“朱居士无需过虑。贫道此番前来,不正是解决此事么。”
“这——””
朱尔旦一时语塞。
“好了!”
陈鸣满意看了看手中纸虎,随即将其递给朱尔旦:“待此间事了,贫道便需返回崂山。不知下次相见何时,此物权当一份薄礼,赠予居士。”
“居士先前曾说,此处后院极为宽敞,不妨在其中安置一座假山,将此纸虎藏于山石之中。若有怀叵测之徒靠近,此虎自会现身护主。”
他想起那嗔痴魔之事,只怕背后并非如此简单。清晨修炼之时,他早已将陵阳地界仔细探查过一番,虽见些许精怪气息,却并未寻得任何魔头的踪迹。
想来时机尚未成熟。
既如此,不如暂且归去,静待其变。¢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若朱家日后真遇麻烦,这纸虎或许还能派上些用场。
“真人要走了?”
朱尔旦闻言一怔,心中倍感惭愧。
他于阴司筵席之上恳请真人出手相助,可自真人来到陵阳,自己非但未能悉心招待,竞连盏象样的茶水都是真人自备,思之实在令人汗颜。
“你先将此物收好!”
陈鸣微微一笑,示意他先将那纸虎接过。
“多谢真厚赐!”
朱尔旦连忙双手躬敬接过。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愿朱居士来鹏程万里,金榜题名,一展平生抱负!”
“学——拜谢真!”
朱尔旦整了整衣袍,朝着陈鸣深深一揖。
陈鸣微微颔首,目光却倏地转向大门,缓声道:“人来了。”
“朱居士,你先去后堂稍作休息!”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