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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见朱尔旦迷惑,捋须笑道:“不必多问,待陆某为你换上此心,你自然明白。”
言罢,他从宽袖中取出一只朱漆宝盒,缓缓开启。
“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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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碎”
盒中之物顿时吸引众人目光,只见一颗鲜红的心脏静卧其中,表面布满细密纹路,竟自顾自的有规律地跳动。
“莫怕,”
陆判见朱尔旦身形跟跄,身子不自觉往后挪了几步,当即招手示意他近前,“上前来,这可是大好事,其他书生可求不来此机缘呀。”
朱尔旦稳住身形,连忙拱手问道:“陆判方才说学生关窍未通,徒耗光阴——·若换了此,便能壑然开朗么?学生胆一问,不知此——从何而来?”
陆判并未着恼,笑道:“待你换过此心,自会明白。”
朱尔旦面露迟疑,他自然不相信陆判会害他,只是人心岂能说换就换?徜若稍有差池,性命难保呀。更何况此心来历不明—
陈鸣见状轻笑摇头,指诀轻掐,低喝声:“定!”
朱尔旦身形骤然僵直,眼中掠过惊惶之色,眼看就要倒地。°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陈鸣袖袍再拂,一股清风如无形之手将他托起,缓缓平置于榻上。
“陆判,请。”
陆判微微颔首,笑道:“还是清云有手段!”
三人齐步走至榻前。只见陆判解开朱尔旦上衣,掌心忽地泛起幽光,径直在他胸膛上划开一道切口,刹那间,血腥之气弥漫而出,暗红血液本要喷涌激射,却在触及切口边缘时,被一层骤然浮现的幽光薄膜稳稳拦住。
陆判双手一分,竟将胸口缓缓撑开,五脏六腑与一颗怦然跳动的心脏赫然显露。可朱尔旦却不觉疼痛,眼中满是惊惶,尤如待宰羔羊,动弹不得。
“砰!砰,只见陆判先将朱尔旦的五脏六腑仔细归位,随后伸手,轻轻地取出原本的心脏。
“哗啦!”
陈鸣看准时机,将宝盒中的慧心屈指一拨,那心便稳稳落入朱尔旦胸腔之中。
陆判微微颔首,双手一合,胸膛随之闭合,他右掌拂过,创口瞬间愈合,只馀一道浅淡红痕。他看向陈鸣,轻声道:“好了。”
陈鸣心领神会,双指捏诀,朝朱尔旦轻轻一点。
“解!”
定身咒应声而解,朱尔旦身子一松,立即伸手摸索自己胸膛,却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只觉胸口微微发痒。他虽满心疑惑,但事已至此,知晓不能对陈鸣与陆判二位恩人失礼,只得按捺性子整理好衣衫,恭躬敬敬作揖道:“学生谢过陆判换之恩。”
“呵呵”陆判捋须轻笑:“待明你醒来之后,见分晓。”
“好了,既然事情办妥,那陆某也该回去了!”
说罢大步朝厅外走去。
见三人欲相送,他连忙摆手道:“留步罢,陆某去也!”
月光洒落院中,地如铺银,一片清辉。
只见陆判脚下忽腾起一阵青烟,待众人再看时,其身形已悄然消失无踪。
陈鸣抬眼望见今夜月色澄明,便对二人笑道:“月色正好,贫道上去修炼片刻。”言罢,脚下清风自起,衣带翩然,整个人已潇洒地凌空而起,没入云端。
王鼎看了眼仍在发愣的朱尔旦,拍了拍他的肩道:“朱兄,时辰不早,早些回房歇息吧。”
说罢,亦转身离去。
只留朱尔旦独自立于庭中,对着一席残宴,烛影摇曳,四下悄然。
翌日。
鸡鸣破晓。
“咯咯咯一”
“相公,醒醒!”
陈氏轻轻推着仍在梦乡中的朱尔旦,“快起身洗漱,该去送真人一程了。”
朱尔旦自睡梦中惊醒,险些忘了今日要送别真人,连忙坐起身,对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