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狐族,每百年有一小劫,每五百年有一大劫,他的岳丈胡七,与他娘子胡三娘,一大一小两大劫难,纵然他已是天狐院生员,修成金丹狐仙,面对这天地劫数,却也无力回天。
他本想请与他同一届的斋长,金丹圆满境界的狐仙出手,可惜自己没什么东西对方看到上,不足以请动对方,对方自是婉言相拒,称天若不渡,人需自渡’。
正当此时,他的同窗胡义君传讯,言及自己如今在恩人所设私塾中担任山长一职,但因预感即将突破金丹境,需回山闭关,希望他能来接任此职。
起初他本欲推辞,毕竞娘子与岳丈渡劫之期渐近,他早已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之祸,岂敢分心他顾?
但胡义君在传讯中亦曾提及关于陈鸣之在外之事。聪慧如他,自然明白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当即马不停蹄,赶赴崂山。
“敢问李道友,清云道长几时能归?”
李向文见养真面色焦急,心中猜测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想要向陈鸣求助,本想开口询问,恰在此时,匆忙从后院跑至堂前的丫鬟小桃急匆匆赶来:“老爷,夫人喊你!”
李向文一听,对着养真歉意一笑,便忙不迭赶去了后院。
养真见此,转身便回清微私塾去了。
后堂。
“阿娇,阿娇!”
李向文一路急行,高声呼唤。小桃紧跟其后,小脸皱作一团,满心无奈,招娣大嫂不知嘱咐过多少回,莫要高声喧哗,以免惊动胎气,可老爷夫人却是一个字都未听进去。优品晓税惘 耕新罪哙
“娘子,怎么了?”
李向文仔细端详陈娇周身,未见丝毫异样。
陈娇扯住他衣袖,急急问道:“鸣哥儿到底几时能回?”
“这——”
李向文面色一滞。
一旬之约如今已过五日,想必也快了。
他连忙宽慰道:“鸣哥儿如今已是金丹修士,更习得腾云驾雾之术,最迟明日应当便能归来。你安在家歇着,若是倦了,便回房休息。”
陈娇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不耐,却又转瞬即逝,只挥手道:“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罢!小桃,扶我再走走!“
“是!”
身后的丫鬟小桃赶忙上前,搀着陈娇又在院中缓步踱了起来。
李向文见此情形,不禁扶额轻叹。
在平日,若鸣哥儿的师姐清灵闲遐,也会来陪陈娇说话解闷,招娣嫂忙完铺中事务,亦常来相伴。可终究也只能略作消遣罢了。
念及此处,他转身又去见第二位前来应选山长之位的人。
这山长之位的告示已张贴多日,应选者络绎不绝。毕竟清微私塾背后是玉帛斋支撑,钱财丰厚尚在其次,最要紧的是,谁不知李家家主的妻舅乃是崂山高道?
若能借此机缘攀得几分交情,求得灵丹妙药、指点一二,岂非天大造化?
只是李向文在这众多应选之人中,却选出了几位迥异之人,除却方才胡义君推荐的同窗狐仙养真,还有落魄却才学不凡的书生,甚至是饱读诗书的花精,身份各异,却皆有其独到之处。
毕竟在他看来“清微’二字,意在无形无象,既如此,这人间私塾,怎就不能有精怪为师呢?
厅堂之中。
李向文重回座位,见养真已离去,便吩咐下人另沏一壶新茶。
等了约莫三刻,却仍不见动静。
“来人,再换壶茶!”
门口仆从闻声即刻入内,端起茶盘躬身退出。
恰在此时,另一名仆役快步来报:
“老爷,门外一位郎姓书生求见,说是来应选山长一职!”
李向文精神振,壑然起身:“快请!”
“是!”
李向文其实并不清楚对方来历,只知此人揭榜后与仆役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