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气象万千。
“师弟应是初次来崂山洞天吧。”
清霄见陈鸣神色从容、气度沉静,眼中掠过一丝赞许,遂温声解释道:“此地乃是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执事及诸位殿主清修之所。不过许多执事因俗务缠身,反倒更愿留在太清宫中修行。”
“修到了后来,法力积累反倒是其次了!”
“最要紧的是此处规矩繁多,平日里我们也不常过来。稍后你且看我眼色行事。“
“多谢师兄提点。”
“是啊!”
清灵随声附和,从陈鸣肩上忽的跳下,在软软的云团上来回踱步,尾尖摇摆不停,“这里我就认识方丈和救苦殿主,至于其他几位殿主—”
陈鸣微微颌首,心中了然。难怪师兄师姐很少提及此地,清霄师兄嫌弃这里规矩多,师姐在这里却是不受待见,来此作甚。
说话间,云团已缓缓落下,落在一处以白玉铺就的广阔广场上。
待云团化作云气消散,几人站稳地面,陈鸣便见一位身着太极八卦道袍、束发戴簪、
斜背宝剑、手执白丝拂尘的道人匆匆迎上前来。
清霄低声提醒:“这位是洞天执守太玑道人,是太岳师父的师弟。”
“太玑师叔!”
陈鸣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弟子清云,见过太玑师叔。”而一旁的清灵却假装没看到对方,直围着陈鸣脚下打转,不停甩动着尾巴。
太玑道人拂尘轻扬,微微颔首,见清灵竟不敬师长,原想训斥一番,可忽的想到,将不悦按下心头,将目光落在陈鸣身上,正色道:“你便是新晋金丹弟子的清云?”
“回禀师叔,正是弟子!”
太玑道人轻捋胡须,从袖中取出一莹白令牌,抛向陈鸣。
“拿着!”
“此为崂山洞天出入凭证,若有遗失,面壁思过半年。”
陈鸣暗自咋舌,急忙接过令牌。
那令牌入手温润,白玉所制。边缘云纹缭绕,正面刻着一座巍然道宫,背面则以天书古篆镌刻“崂山”二字。
见陈鸣将令牌收好,太玑道人微微颔首,拂尘一摆:“且随我来,方丈已等侯多时了。”说罢便欲转身引路,馀光瞥见清霄与清灵紧随其后,面色一正,道:“方丈只命清云一人前往。你们两个便在此静候吧。”
清霄拱手施礼:“是!”
“涮,清灵则是跃上自己师兄肩头,对着陈鸣道:“师弟,方丈最疼师姐,如果要责罚你,记得喊我!”
“不过下次,可别犯错了!”
一旁太玑道人闻言,白眉一挑,馀光再看了眼陈鸣。
陈鸣闻言,不禁莞尔。
“清云多谢师姐厚爱!”
二人便这般,踏上台阶,转入朱门,而后壑然开朗,但见亭台错落,楼阁参差。流水如带,碧波似镜,朱墙映着绿瓦,清净之中带着庄严。
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功夫。
走在前面的太玑道人忽的在一处廊檐下止住脚步,转身看向陈鸣,肃然开口:“清云!”
“弟子在!”
“短短半年时间,你便从炼后期修至金丹,这份资质与心性,果然不同凡响,太岳师兄当真是慧眼识珠啊!清云’二字分量不轻,你且记着,莫要辱没!”
“师叔谬赞,弟子谨记!”
太玑道人目光微动,捋须踱近半步,忽转而问道:“你与清灵—似乎颇为亲近?“
陈鸣心中微微一紧。
方才他便隐约察觉气氛有异,清灵师姐素来乖巧灵俐,虽不同世事,却鲜于人为恶,就算是偷鱼,那也是太玄师叔默认,这般心性,又怎会无故拂了太玑师叔颜面?
他稳了稳心神,恭声答:“回师叔,清灵师姐于弟子初入道途时多有照拂,恩情难忘。家姐亦与她情同姊妹,常相往来。“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