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未曾听闻!
而一旁的三娘子双眸微转,怎的又来一只狐狸?
“呵呵”
“呵呵——”皇甫七朗声一笑,大步走入厅内,率先向宗湘若与三娘子拱手施礼:“老朽皇甫七,见过宗公子、三娘子。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望海函。”
宗湘若听闻是来寻养真,心知来者不凡,当即起身还礼:“老先生客气了,
快请落坐。来人,看茶!“
“是!”
一旁的下人领命而去。
皇甫七这才转向养真,含笑拱手道:“养真兄,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可还认得故人?”
养真面露思索,上前仔细端详,口中喃喃:“皇甫七——皇甫——”忽然,
他似想起什么,面露惊色,指着对方道:“你——你是皇甫七!当初在泰山之时——”
皇甫七见他想了起来,刚欲点头,又听他提及旧事,生怕他说出什么过往,
扫了颜面,连忙接过话头:“正是在下!养真兄总算想起来了?“
养真干笑两声,心中却是惊诧万分:作为同窗,天赋更佳的胡义君如今尚未结丹,而这皇甫七当初可是落了榜的,如今怎的不仅成就金丹,观其气息,竟似成丹已久?
他忙回转过来,朝着几人解释道:“诸位见谅,皇甫老弟是我昔年在泰山修行时的同窗,那时我等朝夕论道,相互抵砺。”
月娆见是兄长故交,忙上前欠身行礼:“月娆见过皇甫兄长。“
“呵呵”
”月娆不必多礼。“
皇甫七微微颔首,随即凑近养真几步,压低声音道:“养真兄,清云道长派我前来,助你一臂之力。^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他尚不知事情进展,也未多言。
养真闻言一怔,面露惑色。
他离开崂山时,陈鸣才刚回转,胡义君也方将实情和盘托出,其中诸多关节,他自然无从知晓。
“清云道长?”
“呵呵—”
养真听的更加糊涂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崂山,纵使知晓他欲寻三娘子,可又如何驱使眼前这位金丹狐仙为其前驱,前来相助?
只是他二人虽刻意压低声音,又怎能瞒过三娘子的耳目?
只听她冷哼一声,缓缓起身,目光扫向院中荷塘。天光云影之下,碧波微漾,却映得她面色冷峻:“怎么,那位清云道长派道友前来,是怕我三娘子不允求取莲子,便要做那强取之事?“
她语声清冷,字字如冰:“我三娘子,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厅中气氛骤然凝滞,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意弥漫开来。
此刻的宗湘若见妻子将话挑明,却并未像先前那般出言转寰。在他眼中,这位清云道长的行事着实逼人太甚,先是让恩人引荐登门,随后养真便索要莲子,
遭拒后,竟又遣来一位狐仙。
这般做派,岂是正道所为?
一旁的月娆亦未料到局面会僵持至此。若皇甫七不至,众人尚存几分情面可讲,偏偏他此时现身,反倒将事情推向了无可回转的境地!
皇甫七虽未料到对方如此反应,面上却无半分惧色。三娘子虽是瑶池花仙尊贵,但他家君上亦非寻常之辈。他从容拱手一礼,不卑不亢道:“三娘子何须动怒?强取豪夺乃宵小行径,皇甫七身为赤宫军师,断不敢有损赤宫颜面。临行前君上特意嘱咐,若三娘子有何须求,但讲无妨,赤宫愿尽力为之。
三娘子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而一旁的养真与月娆则相视一怔,心中俱是疑惑:赤宫?君上?
他们一在泰山修行,一在东道清修,对西道之事知之甚少,倒也不足为奇。
三娘子见皇甫七言辞诚恳,不似作伪,心下不由暗忖:若真有通天手段,倒是可以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