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修行根本,于是转口问道:“师兄,炼境有云松丹为辅,不知金丹境该服用何种丹药?”
清鼎闻言一怔,将陈鸣上下仔细打量,不可置信道:“师弟莫非——已结金丹了?”
陈鸣笑而不语,把住他手臂,足尖轻轻一点。
但闻微风忽起,四周树叶沙沙作响。
清鼎还未回过神来,只觉身子一轻,已然腾空而起。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二人转眼飞出林梢。但见脚下流云汇聚,不消片刻便凝作一团云团。
“啊呀清鼎目定口呆,好半晌才扯着陈鸣的袖子稳住身子,惊呼出声:“师、师弟!你会飞了!”
“如何?”
陈鸣负手,眺望远方。
清鼎望着脚下翻涌的云海,只见层峦叠翠如波如浪,不由得伸手抓住陈鸣的袍袖,朗声笑道:“妙极!师弟当真了得!”
他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慨。这位师弟下山不过半载,竟已结得金丹,而自己仍在炼炁后期徘徊,虽说是人各有缘,终究难掩羡慕。
“师弟此番游历定是遇着大造化了!”
清鼎口中满是艳羡,他自幼被太明师父领上山后,便再未踏出山门半步。平日不是守着丹炉,便是练习火术,山下记忆早已模糊。
此刻见自己师弟修为精进如斯,不觉对那红尘世间也生出几分好奇。
“机缘谈不上,倒是结识了不少有趣的人物。”陈鸣踏云而行,袍袖迎风,猎猎作响,“师兄还未告诉我,金丹修士该服何种丹药辅助修炼?”
清鼎清了清嗓子问道:“师弟可还记得宫中那株丹霞柏?”
陈鸣颔首:“自然记得。相传是开派祖师玉枢子亲手所植,比后山那株赤松还要年长——”他忽然顿住,心念电转:莫非这两株灵植,皆是炼丹之材?
“哈哈”
清鼎见陈鸣沉吟,顺手理了理被天风吹乱的额前发丝,笑着解释道:“师弟所料不差,宫中那株丹霞柏,正是炼制百花丹的主材。”
“百花丹?”
陈鸣闻言挑眉,既是柏树所出,为何不叫“柏花丹”?
正当疑惑,一阵疾风掠过,脚下云团随之翻涌。清鼎稳住身形,继续解释:“这丹霞柏乃祖师亲植的仙种,不同凡俗。三年一开花,六年一结果,其花果灵气沛然,正是百花丹的君药。”
清鼎顿了顿,再欲开口,见陈鸣欲言又止,解释道:“我知师弟要问什么。当初也好奇为何不唤作柏花丹”,后来听师父说,是某位祖师觉得柏花”二字太过质朴,不如百花”来得雅致,便改了称谓。”
“那这花果如何得?”
“仙柏有灵,每逢花期果熟,便自会落下。只是那丹霞柏生在松柏林中,落花结果时,往往与寻常松柏混作一处,极难分辨。”
“每年收集花果之事,都是师父负责,只是现如今师父还未归来——”
二人说话间,一片流云擦肩而过。
陈鸣想了想,又开口问道:“如今丹房中可存有百花丹?”
“没有!”
清鼎摇了摇头,宽大的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只因这百花丹是金丹所用,所以若有成丹,都是直接交给了太玑师叔,由他分配。”
“呵”
陈鸣闻言挑眉,足下云团随之微微一滞。
没想到绕来绕去,竟又回到了原点。
清鼎却浑不在意,天风吹拂脸颊,“师弟既已晋升金丹,方丈定有赏赐落下,其中定有百花丹。”
“只是这丹药份额有限,若是多要,便得去寻太玑师叔!”
说到此处,清鼎压低声音道:“我听清霄师兄提过,太玑师叔颇为严苛和——多疑,师弟到时可得仔细着些!”
“多谢师兄提醒!”
陈鸣微微颔首,他面上虽带着笑,心下却暗自思量:太玑师叔是否严苛尚不可知,但那份深沉心机他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