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翁一声低喝,虬枝应声收紧,勒得群蝉发出痛苦的吱呀声。满林黑蝉顿时禁若寒蝉,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下一刻便被这些活生生的枝桠当场捏碎。
“伤了人便想走,痴心妄想!”
参翁转身扶住清鼎,语气转缓:“可有大碍?”
清鼎咳出两口淤血,摆手道:“只是五脏受了些震荡。”
青珀仰首望见遮天蔽日的树冠,脸色骤白。
论修为,参翁金丹大成,他不过初入金丹,论神通,这遮天蔽日的大树,已将他的飞遁之术克的死死。更何况他举族性命皆在对方一念之间,纵使他一人侥幸脱身,这满林同族又当如何?
“参翁明鉴!”他强压惊惶急声道,“是清鼎道长先下杀手取我孩儿性命,在下护子心切,这才失手伤了道长————”
“呵”
参翁藤杖顿地,树梢齐齐一震:“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若存侥幸之心,当心万劫不复!”
青珀闻言身形剧震。
他却是忘了,这梧桐林可不止有黑蝉一族————
“老朽已传讯太和道长,你便静候发落罢!”
参翁原本有意将此事压下,但转念一想,若是事后追究,自己除了要担个看管不力的罪责,若再加个隐瞒不报,更是得不偿失。
青珀心中大急。
此事一旦闹大,不仅下山无望,怕是难逃重责。=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说罢,双手呈上,掌中浮现一副巴掌大小的晶莹蝉蜕,比之方才那几副更加玄妙。
“哦?”
“咳咳清鼎挑眉擦去嘴角血迹,冷眼打量着跪在面前的青珀,金丹大妖向炼弟子屈膝,倒是能屈能伸。不过方才那黑蝉偷袭他,却着实令他生恼。
“免了!”
他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说百年蝉蜕早已遗失?怎的现在又舍得拿出来了?”
“这——”
青珀喉头滚动,欲言又止,侧头望了眼参翁,目露哀求之色。
一旁参翁见此,又看了眼对方掌中蝉蜕,眼光闪动,而后低声对着清鼎道:“清鼎,既然你无大碍,不如将这蝉蜕收了,就此揭过,如何?”
清鼎瞅了眼参翁,嘴角微扬,微微颔首,一拂袖袍,那蝉蜕便落入袖口。
“那便依参翁所言。”
对方什么打算,他不想知道,但这百年蝉蜕本就是他来此的目的,对方既双手奉上,他收着便是,毕竟参翁执掌后山,这个面子总要给的。
见清鼎收下蝉蜕,参翁与青珀对视一眼,俱是松了口气。
下一刻。
“蝉蜕我收下,此事便算揭过。不过————”清鼎话音一转,目光扫向参翁,“太清宫戒律森严,伤我之事可以私了,但冲撞之罪却不得不罚。”
他朝参翁微微颔首:“该如何处置,还请参翁按规矩办事。”说罢转身便走o
“嘎吱——
枯叶碎裂的声响在林间格外清淅,恰似最后一根弦断。
青珀脸色骤变,面覆寒霜,纱袍鼓荡!
“哗啦”
狂风骤起,卷起漫天落叶。
青珀周身青光流转,背后竟隐隐现出三对薄如烟霞的蝉翼虚影。他面覆寒霜,双眼布满血丝,原本青玉般的肌肤泛起琉璃光泽,一声暴呵:“小道士安敢如此欺我!”
“真当我青珀是那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唰”
青光掠过,直袭清鼎。
参翁虽不明清鼎为何如此,可却也不能坐视不理,当即褐杖顿地,喝声:“疾!”
“咚——”
杖头触地之处,青芒乍现如涟漪荡开。
“咔嚓!”
满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