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对方换一副蝉蜕,怎会闹到如今这地步?
不由得慌乱又疑惑地望向陈鸣,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鸣眉梢微动,侧头与清鼎对视一眼,传音道:“师兄,与你无关,勿要多言。”
一旁的参翁更是面露不忍,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欲言又止。
同为后山精灵,虽不怎么来往,但多少存着些香火情,可见太玑道人那肃穆如山、不容置喙的神情时,只剩下一声叹息。
青珀面如死灰,双眼赤红,眼见求生无门,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朝着清鼎嘶声大喊:“清鼎道长!那百年蝉蜕————所有的蝉蜕,我都给你!只求你高抬贵手,放我族人一条生路!”
“蝉蜕?”
太玑道人自光微转,先与太和对视一眼,最终落回清鼎身上。
清鼎被太玑看得一怔,正欲开口解释,身旁的陈鸣却已抢先一步,拱手道:“启禀师叔,蝉蜕之事,是弟子请师兄帮忙。”
“恩”
太玑道人闻言,淡淡收回目光,未再深究。
一旁的青珀听得此言,心中顿时忿忿不平,既是你需要,为何不亲自上门,偏偏派个炼境的师兄来!但此刻命悬一线,他顾不得许多,心中一横,面露哀求看向太玑道人:“诸位道长,小妖还有话说!”
太玑面色一冷,厉声喝道:“若为求饶,无需再言!”
“小妖无知,触犯宫规,今愿献上丹方一张,求道长慈悲,小妖不敢借此苟活,只求————只求饶过我那些无辜族人!”
太玑道人目光扫过满地昏死的黑蝉,面色稍缓,轻挥拂尘道:“解开罢。-m¢a-n′k?a.n?s?h-u^.`c/o,m′”
“是!”
参翁颔首,褐杖点地,缠绕众妖的藤蔓如灵蛇般缩回地下。
“扑通一”
青珀挣脱束缚,却未起身,反而直直跪倒,从怀中取出一张色泽古旧的布帛,双手高举过顶。
太玑道人拂尘轻扫,布帛便凌空飞入他手中。
陈鸣挑眉,看了眼清鼎,心中了然。这黑蝉一族的蝉蜕为蝉蜕丹君药,应当自知才是,只是不为外人道也,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旁的参翁似有所悟,瞥了眼太玑道人手中那张丹方。
原来此蝉蜕亦是此蝉蜕,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果然。
“蝉蜕丹?!”
“师弟?”
太玑道人看向太和道人,对方微微摇头。
二人皆未听闻过此丹,但此丹竟能助精怪化形而不损根基,确称得上灵丹。
只是太清宫内精怪稀少,此丹用途不大。
他瞥了眼面露关切的参翁,而后对青珀淡淡道:“念你献方存义,保全同族,其情可悯。尔之同族,便不再追究。”
他们本非滥杀之辈,先前严惩之语,更多是为震慑后山生灵。
祸首既已准备伏法,又何须为难那些未开灵智的小妖?
青珀闻言,心中巨石落地。
他见满地黑蝉,却只是被吓晕了过去,性命无碍,不禁暗叹:纵被太清宫圈禁,也远胜全族复灭啊。
“两位师叔,清云有话要说。”
太玑将丹方递给师弟,颔首道:“但说无妨。”
陈鸣向前一步,拱手沉声道:“清云请师叔,免了这蝉妖死罪。”
“哦?”
太玑双眼微眯,轻捋长须,“方才你请太和师弟做主,而我既已当着后山众生之面宣布裁决,你为何当时不言?”
他之言语,虽是责怪陈鸣,怎前言不搭后语,可见太玑道人神情,却无半点不满,甚至双眼闪过喜色。
陈鸣不慌不忙,从容应道:“师叔明鉴,清云不敢质疑。只是方才思得一虑,不得不言。”
“后山生灵众多,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