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既不象抱病,也不象中邪,为何会一睡不醒?
正待它疑惑不解之时,廊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喧哗。
赵家主在一众仆从的簇拥下,匆忙而至。
那黑猫闻声,身形一闪,如一道黑色轻烟般自窗口跃出,爬上院墙,消失不见。
“给我把门撞开!”赵家主厉声喝道。
几名仆从应声上前,正欲撞门,一个眼尖的仆从忽指着窗外惊呼:“家主!
有黑猫!”
众人皆是一怔。
在他们眼中,这黑猫可谓是不祥之兆,虽不至人人喊打,可却也是避之不及。
赵家主循声望去,瞥见那猫儿的毛色与体态,立刻抬手制止手下:“且慢!
那是李府养的猫,休得无礼!”
话音未落。
“哐啷—
门门应声断裂,几名收力不及的仆从顿时跌作一团。
“快起来!”
赵家主呵斥一声,无暇他顾,急忙踏入房中。
他自光一扫,见屋内陈设整齐,并无翻动痕迹,不似遭了贼人。随即快步走至床榻边,见郎玉柱依旧沉睡,便俯身轻声唤道:“郎先生?”
见郎玉柱毫无反应,赵家主心下一沉,忙探出两指置于其鼻下。一道微弱却温热的气息拂过指间,他心头先是一惊,随即松了口气,人还活着。
“郎先生没事!都别挤在这里,退出去!”
他回头对挤在门口的仆从低喝,又迅速唤来管家,“快去请于郎中,就说————”他瞥了一眼床榻,略作沉吟,“就说郎先生突发嗜睡之症,请他速来!”
那管事连忙拱手应是,而后转身对着伸着脖子的仆从挥袖道:“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一众仆从闻言,便又各自下去了。
“等下!”
赵家主面露思索,又叫住了正欲离去的管事。
“老爷!”
“你再派个人去清微私垫告假,便说郎先生身体抱恙,需静养几日,暂不能授课!”
“是!”
“记住,”赵家主神色转为严肃,压低声音,“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否则家规处置!”
赵管事神色一凛,忙躬身道:“小的明白!”随即匆匆离去。
赵昌皱紧眉头,望着榻上神态安详的郎玉柱,心中忧虑重重。对方是清微私塾的先生,若山长或清云道长因此事怪罪下来,他该如何交代?
他于房中负手踱步,低头沉思。
就在此时,郎玉柱头下那方锦枕忽地泛起一层朦胧莹光,如水波流转。
“嗖——”
赵昌双眼顿时闪过一丝茫然的白芒,他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觉周身气力如潮水般退去,身形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双目紧闭,面容安详,与郎玉柱一般无二。
过了片刻。
廊下再度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于郎中,你快随我来!”
一位头戴方巾、作中年文士打扮的郎中微微颔首,提着药箱紧随其后。
二人行至房门外,赵管事率先开口:“老爷,于郎中请来了!”
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赵管事皱眉,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可也未多加怀疑,便径直推门而入,“于郎中,请”
下一刻。
赵管事便惊见方才还好好家主赵昌,此刻竟直接瘫倒在地。
“这——
他指着地上赵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于郎中虽也是一惊,却迅速镇定下来。他放下药箱,沉声道:“赵管事莫慌,且让老朽一看。劳烦你先将赵老爷扶正。”
“是、是。”
赵管事这才回过神,连忙上前,将赵昌瘫软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