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扶起,安置在旁边的太师椅上。
于郎中是崂山镇上有名的郎中,原是太清宫里洒扫焚香的道童,可时运不济,未曾完成百日筑基,最终收拾了行囊下山,在镇上开了间小小的药铺。
他对着二人仔细检查一番,发现二人意识全无,唤之不应,连掐虎口、捏人中这些能刺激醒人的法子,试了也毫无反应。
而且双瞳涣散,未有反应,鼻息浅得象风中残烛,他思来想去,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离魂之症?!”
他看了眼周遭,未看出什么异常,只得对着赵管事拱手道:“赵管事,此症来得古怪。二人双瞳涣散,脉象细若游丝却又连绵不绝,不似寻常病症,倒象是————府上招惹了邪祟啊!”
“邪祟?”
赵管事听得脸色一白,声音发颤,“那————那我家老爷可还有救?”
于郎中踱步叹息:“恕老朽医术浅薄,对此等邪症无能为力。若要救人,唯有即刻上太清宫求助。”他语气一顿,压低声音,“而且————不知那作崇之物是否仍在府上。白日阳气旺盛,它或不敢现身,可一旦入夜————”
赵管事自然听得懂对方所言,只是方才老爷交代的清楚,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
他猛一咬牙:“我这就亲自去李府,料想郎先生是清微私塾先生,清云道长自不会坐视不理!”
于郎中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若能请动清云道长,自是手到擒来!”
他自然知晓陈鸣来历,作为去岁新晋弟子,入宫便完成百日筑基,下山游历半载,回来便已结丹。此等修为,什么邪祟见了不得望风而逃?
“那劳烦于郎中帮忙引荐一番,老朽在此谢过了!”
赵李两家虽同为崂山镇大户,平日却往来不多。此刻情急之下,反倒不如这位常与太清宫打交道的郎中能说得上话。
于郎中略作沉吟,便点头应下,利落地收拾药箱:“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
赵管事见于郎中答应得如此痛快,一边帮忙收拾,一边连声道谢:“多谢于郎中!待我家老爷醒来,必有重谢!”
于郎中摆手道:“医者本分,不足挂齿。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