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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
于郎中安然坐在椅上,细细品着茶,见赵管事焦灼地来回踱步,便宽慰道:“赵管事不必过于忧心。待清云道长出手,赵老爷与郎先生定当无恙。”
他语气笃定,让赵管事心下稍安,寻了张椅子坐下,却仍是摇头叹息。老爷多年未续弦,家中只有两位年幼的小少爷,若老爷真有不测,这赵家怕是————
“哒哒——
—””
一阵脚步声自厅外传来。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袍、气质清逸的年轻公子步入厅中。
赵管事正自疑惑,于郎中已快步上前,躬敬行礼:“于怀见过清云师兄!”他在山上修行时仅是道童,称陈鸣一声师兄正是礼数。
赵管事闻言,顿时知晓这位便是正主,忙上前长揖及地:“赵福拜见清云道长!”
“恩!”
“两位不必多礼!”
陈鸣袖袍轻拂,一股柔和的力道便将二人托起,“请坐。”他曾听说过于怀来历,是从山上下来的道童,喊他师兄,也正常。
正在此时。
“啪嗒—
—”
黑将军一个纵身,轻盈地跃上案几。
“是它?!”
赵管事刚落座,惊得又站起身来,指着黑将军急声道:“清云道长!这只黑猫,今早老朽在郎先生房中也曾见过!”
陈鸣微微颔首,摆手示意他稍安:“此事我已知晓。·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赵管事闻言,强压下方才的话头,与于郎中对视一眼,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前挪了两步,对着陈鸣叩首哀求:“求清云道长慈悲,救救我家老爷吧!”
陈鸣眉头微蹙,目光转向于怀。
于怀连忙起身,拱手禀报:“师兄容禀,事情是这样的————”
待于怀将赵昌与郎玉柱莫名昏睡的经过说完,陈鸣心中一凛!
他昨日所赠给郎玉柱的护身符,蕴含金光之力,一旦触发,足以形成护罩庇护一时!
只是当时自己在崂山洞天之中,未能感知黄符被激发!
待他回到镇上,知晓黄符生效,曾在天上远远看了眼赵府,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直至方才黑猫说出如今郎玉柱生死不知!
接着又是赵家管事上门求救,他已心中笃定,那群土地老儿定然是玩忽职守,知情不报!
毕竟,就算那邪祟境界再高,只要在此地行动,身为一方土地,他们绝无可能毫无察觉。
可直至此刻,他也未曾收到山上的任何传讯————
哼—
“好了!”
陈鸣拂袖起身,声音清朗却不容置疑:“赵老爷是邻里乡亲,郎先生更是我清微私塾的师长,此事我岂能坐视不理?”
“尔等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敢在崂山脚下如此放肆!
随即脚下轻轻一跺,一股无形的气浪自他足下荡开,身形随之变得轻若无物,仿佛被清风托举,倏然间便化作一道青虹,径直朝赵府方向掠空而去。
厅中二人一猫已看的是目定口呆!
“这—
赵管事与于郎中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于怀最先醒转过来,轻咳几声,强自镇定道:“清云道长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腾云驾雾于他而言,不过等闲之事。”
“是,是!”
赵管事闻言,连连点头,脸上的惊骇渐渐化为敬畏与希冀。
“那————我们要不要回府?”他迟疑着问道。
于怀闻言失笑,连忙挥手,“这还废什么话,赶紧回去吧!”
二人不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