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阵刺骨阴风毫无征兆地席卷而过,竟将白雾撕开一道缺口。
“扑棱棱——
”
树梢上的乌鸦惊惶振翅,三五成群地窜入深沉夜色,瞬息不见踪影。
“哗啦一—”
阴风肆虐,尘土飞扬,一道人影自其中显出。他身着银边玄袍,面色苍白,眉目清俊,眼眸如墨,周身散发出挥之不去的阴煞之气“嘎吱——”
枯草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秦昭望向崂山方向,低声自语:“昨夜未在那书呆子房中见到仙子,怕是被对方留在了那什么狗屁私塾————呵,本想以礼相待,与她慢慢周旋,既然她不识抬举————”
言罢,玄袍一拂,身形立时化作一道无形阴风,往崂山镇袭去。
崂山镇。
戌时已至,明月高悬。
四下静悄悄一片,唯有零星几处灯火,如遗落的棋子般,散落在黑沉沉的屋宇之间。
云端之上,流云如薄纱,似棉絮,被夜风轻柔地托举着,缓缓舒卷。姣洁的月色流淌其上,晕开一片淡淡的、朦胧的银辉。
陈鸣盘膝坐于云头,身形周遭也泛着一层柔亮月光。他俯瞰着脚下安睡的小镇,静气凝神。
他今夜在此,等的便是那瓮中之鳖!
纵那少将军秦昭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他的五指山!
此事关乎太明师叔安危,他白日请动颜如玉救郎玉柱二人之后,便立即返回崂山,将自己对阴魂海的猜测一五一十禀明崂山执事,太和师叔。
太和师叔也是一脸讶异,秦烈之名他自有所耳闻,只因两地相隔遥远,对方实力不弱,便也算的上井水不犯河水,可若真如陈鸣所料,太明道人落入对方手中,那便是不死不休了。
二人不敢怠慢,随即又将此事通禀了守阳方丈。
守阳方丈虽已臻至形神俱妙之境,能窥探天机,此刻却也只得半遮半掩:“太明暂无性命之虞。然阴魂海一事,牵涉甚广,尔等需谨慎行事,谋定而后动。”
起初陈鸣心下尚有几分不解。
幸好太和师叔从旁点拨,方才醒悟,能令方丈亲口称为“牵涉甚广”,其背后因果,恐怕已牵扯到阳神层面的博弈,乃至关乎漫天神佛的布局。
若所料不差,那阴魂海秦烈来历定然非凡,否则,方丈断不会如此郑重其事。
不过—
陈鸣醒转过来,嘴角微扬,这当务之急,是将这跳脱的猴子”给抓住再说!
不知过了多时。
镇外荒野忽地阴风大作,那风掠过镇口牌坊,发出阵阵凄厉呜咽,如百鬼夜哭,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汪汪——汪汪—”
这一动静,惊得镇中犬吠四起,更引得几处亮起灯火,传出几句睡意朦胧的呵斥与咒骂。
云端之上。
陈鸣蓦然睁眼,眸中青光一闪即逝。
他嘴角含笑,起身掸了掸法袍,心念一动,径直按下云头,往清微私垫而去。
清微私塾。
月辉如水,将庭院照得一片通明,纤毫毕现。
“窸窸窣窣——”
一阵刺骨夜风毫无征兆地席卷而过,吹得院中草木不安,簌簌作响。
“哒、哒—
”
脚步声悄然响起。
一身玄袍的秦昭,就般堂而皇之地踏入了清微私塾。
他自光阴,环视周遭,立刻动用神识搜寻颜如玉的踪迹。然而颜如玉此刻早已潜入郎玉柱的梦境之中,他这番探查,注定徒劳无功。
正当他神识扫过私垫后院时,神情猛地一滞!
随即,一抹混杂着意外与贪婪的兴奋之色,骤然浮现在他脸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