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满头虚汗,身形狼狈不堪,慌忙拜道:“回禀道长,那贼——————”他话到一半,惊觉失言,赶忙改口,“那位太明道长,如今正被家父留在了府中暂住。”
他偷眼瞧了瞧二人神色,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两位放心!太明道长绝无性命之忧!家父————家父一直以礼相待!”
二人闻言,相视一眼,皆微微颔首。
性命无虞他们这相信,凉他们也不敢乱来,至于什么以礼相待,纯属胡说八道!
陈鸣缓步上前,走至秦昭跟前,眼中青光一闪而逝,而后语气平和地问道:“贫道问你,你父亲秦烈生平如何?”
“啊————这!”
秦昭闻言一愣。
他都准备好将阴魂海的势力分布和盘托出,却没料到对方竟问起这个。
“怎么,不能说?”
秦昭见陈鸣目光扫来,身子不由得一缩。他对这位清云道长的恐惧,丝毫不在太和道人之下。他为阴魂结丹,若非是习惯了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想必就那中术的片刻功夫,他就早已六神无主,神志不清了。
“能说!能说!”
他连忙应道,虽不明白对方为何有此一问,可却不敢有丝毫隐瞒,“家父本是徐州一普通百姓,父亲早逝,母亲多病。因景和帝沉迷享乐,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时任江淮都指挥使的靖安帝以“复社稷,安黎民””口号,举义起兵!”
陈鸣颔首。景和帝乃大旻王朝第三位君主,在位不过六载,因沉溺方术,宠信佞臣,以致朝纲废弛,民不聊生。最终,被大顺开国太祖靖安帝率义师革鼎,顺应天命,取而代之。
“继续!”
秦昭顿了顿,继续道:“那时家父刚丧了母亲,就是因为交不出景和帝新设的陵寝捐”,被衙役打得吐血而亡,家父抱着灵位三日,不吃不喝,最终带着同村十几个人,投了靖安帝的义军。优品小税旺 追罪辛璋踕”
“入军之后便是屡立战功,义军攻寿州时,他带头登城,夺得首功,后又随靖安帝征濠州,也袭敌人粮道,使敌人不攻自破,而后至舒州时,他单骑冲阵斩杀叛军主将,令敌人闻风丧胆。可最后因靖安帝突然暴毙,朝局大乱,叛军四起,家父在徐州闻得神京陷落,急火攻心,便率部自缢殉国!
“嘶—
”
陈鸣心中暗吸一口凉气,瞥了眼同在思索的太和道长,心下暗忖:若说这秦烈生平,说平常也平常,不过是从百姓登顶至护国一品大将军,若是说不寻常,却是太过顺遂,几近天命所归!
这等气运,与青史留名的岳武穆、薛仁贵等天之骄子,何其相似!
要说不是仙神临凡、转世渡劫,他绝对不信!
“师叔一”
太和道人抬头看了眼陈鸣,虽并未点明,可他也不是傻子,怎听不出来其中关窍,他看向地上秦昭,继续问道:“你可知这靖安帝为何暴毙?”
秦昭越来越觉得古怪,可又不敢不回,只得老实道:“回道长的话,此等秘辛小人怎会知晓!只是坊间多有流言,说是————
“是什么?”
秦昭抬头偷觑了二人一眼,声若蚊蚋地说道:“说是靖安帝为图大业,与天神立约,焚尽寿元,换得江山,如今大业已成,自是魂归九幽了!”
“呵——”
陈鸣不由得笑出声,这坊间流言,简直将一代开国之主说成了痴傻之辈。
“最后一问!”
秦昭闻言一喜,忙不迭地应道:“道长请问!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靖安帝,可有子嗣存世?”
“没有!”
秦昭回答得异常干脆,没有半分迟疑。
“靖安帝于神京登基时,家父曾携我亲临大典。那时陛下并未立后,也————
也未曾听闻临幸过哪位妃嫔。”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