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男性,初步判断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山叶屋 耕辛醉全”
冰冷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解剖台,照亮那具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躯体。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轻落在死者颈侧,触感像触碰一块失了温度的蜡。
“体表无明显挣扎痕迹,衣物完整,但贴身衬衫有轻微渗血————
不是喷溅状,更象是血液缓慢浸透留下的晕染。”
无影灯光下移,停在死者躯干上。那里有几个对称的血洞,边缘外翻,皮肉呈暗红色,象是被某种尖锐物用力刺透后又稍稍旋拧过。
“胸腔两处创口,直径约零点八厘米,深度初步估计达五厘米,创缘有生活反应,确认是生前伤。”福尔马林和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缠绕着尸体和那个解刨台上的身影,
“创口内部组织有轻微撕裂,符合‘用力刺入’的特征,凶器应该是前端尖锐、硬度较高的东西,可能带棱,但暂时没发现金属残留。”
裹着手套的手指移向死者的脸。
他双目圆睁,瞳孔已经涣散,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惨白的牙床。
最醒目的是双腮,靠近下颌的位置各有一个同样的血洞,比胸口的稍小,边缘凝结着暗褐色的血痂,象是被人用锐气狠狠刺穿过,又或是……
用什么长条坚硬物穿过后留下的痕迹。
“双腮创口,形态与胸腔创口一致,同样是直接穿过。”
镊子拨开一点皮肉,
“同样有生活反应,且创口周围皮肤有轻微凹陷,推测刺入时受力更集中,不排除十字弓等射出的箭矢。墈书屋 首发”
最后,光束落在死者的手腕和脚踝。那里皮肤光滑,连一点针孔都没有。
“全身血液流失异常严重,”
冷淡却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解剖室里格外清淅,
“尸斑浅淡,结膜苍白,甲床无血色————
不是失血性休克那种逐步失血,更象是……被人为排空了。”
女法医直起身,看向站在门口的老刑警,“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先被什么类似铁链的东西控制住,然后被刺了这几个洞,最后……血被吸干了。”
“血被吸干了。”
老刑警靠在门口,吐出一口烟圈,这种尸体可以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看着已经脱下手套准备快步走出去查阅资料的女法医,叹了口气说:
“小铃兰……”
“我得去查查,这么恶劣的杀人手段,必须将其绳之以法!”
女法医义愤填膺地下了手术台,就要往出走,
“那你你想不想看看这死人干过什么————”
老刑警刚刚点开手机上的一个页面,被女法医一把拿过,仔细看了起来,
“偷窃,聚众赌博,拐卖儿童……”女法医眉头紧皱,看完后又说道:
“不能动用私刑是底线……”
“那你也查不到什么象样的东西,这不是你我能碰的,那种匪夷所思的死法和杀人手段……”
老刑警明显知道什么,说了半句又有些欲言又止。,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那也不能动用私刑,这个人肯定还没有离开这个城市————”
女法医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打断,其中一人亮出‘有关部门’的证件说:
“二位,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由我们接手。”
说着就要进入解剖室,却被女法医拦了下来,她打量着一高一矮二人身上的哪都通工作服说:
“有关部门?我可没听过有什么劳什子工作人员穿快递服的‘有关部门’。”
她嗤笑一声说道:“把你们上级的办公室电话给我,我要联系你们的上级————”
“丁铃铃铃————”老刑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