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浓郁的云层屏蔽了月光
让夜晚的陈家村更显骇人,
此时的陈家村,诅咒气息愈发的浓郁,阴冷、潮湿的墙壁几乎可以滴下黑色的水滴,
阴暗的死角内,到处都是大口吞食着黑色头发、散发腐烂恶臭的臃肿蟾蜍,以及,
从那个地道之中,如同烟柱般喷向天空的黑烟,
与之前比起,缺少的地方是,少了那些飘在空中的纸人。′k!a-n!s`h′u^c_h¢i,./c+o\m¢
“所以,你让我们三个全力施为、使用手段,再加之佛母的力量制作的葬新郎,就这么被你拿去霍霍了?”
扎纸匠此时已经褪去了那一身黑袍,满脸的惨白,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一身和面庞同样惨白的纸衣,手中纸质的锁链牵着一头强壮的黑毛山羊,
“咩————”
黑毛山羊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两只长方形的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框,强健的四肢在地面跳起来踢踏舞,
但是在扎纸匠手中纸质锁链的桎梏之下,毫无作用,只能任由扎纸匠把自己拉着走,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此时的谢亚理一边走着,一边给自己裸露的身体部位画着符文,双眼带着化不开的黑色,看向扎纸匠:
“所以,你是对我有所不满吗?”
“朱熠。”
“没有没有,”名叫朱熠的扎纸匠很没骨气地敬了个法国军礼:
“我朱熠肯定是以您为马首是瞻的啊,谢姐姐,”
“降头师和赶尸人倒是有点意见,您要不去试吧试吧?”
“我没有在大敌当前时起内讧的习惯,”
谢亚理画好肌肤裸露部位的咒文,继续朝着地道方向走去,
随即,腹部缠绕绷带的位置,开始逐渐蔓延出腐败的暗绿色炁:
“当然,你们之中有人想和我试吧试吧的话,我肯定乐意奉陪,”
那暗绿色的炁如同粘稠的液体,朝着地上蔓延,并很快融入土壤之中,
那炁吸收着陈家村土地中的阴气,很快便长出了一片片暗绿色的徽菌,朝着四周蔓延着,
“哇靠!”
扎纸匠眼见那暗绿色的徽菌极速蔓延,连忙扯着挣扎不断的黑毛山羊朝着远处挪动了几米:
“谢姐姐别整啊!我还不想死这么早!”
“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谢亚理看也不看他,只是一味的朝着身下洒落徽菌:
“我只是朝着大黑佛母施压罢了,”
“胆子够大,”扎纸匠朱熠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天生双瞳的神人,这等胆色,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啊!”
“别拍我马屁,”
谢亚理脚步不停,任由暗绿色的徽菌在地上蔓延,吸取了大量阴气和诅咒的徽菌逐渐由暗绿色转变为墨绿色,复盖了整条路面,
最后表层发出干裂的“咔咔”声,竟然是开始硬化了起来,伪装成了道路的颜色。~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谢亚理做完这一切,斜着眼看向朱熠:
“祭品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吧,”
扎纸匠掏出两个布袋,其中一个布袋一晃之间,居然传出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特地用纸鸟跑了一趟周边的牙科医院,就找到这么多,”
他晃了晃布袋,感受着那让人牙酸的,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啧,就不能让佛母去当个牙医么?那该多方便,不需要收集祭品还能造福社会。”
“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谢亚理并不理会朱熠的亵神之言,边走边说道:
“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