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裂的唇间溢出。
下一秒,她猛地将娃娃抢了过去,紧紧地抱在怀里。
“宝宝!我的宝宝!”
她的尖叫撕裂了小院里压抑的平静。
“宝宝不哭,妈妈在,妈妈在这里!”
她抱着娃娃,开始疯狂地摇晃,嘴里发出哄孩子的“呜呜”声,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李嫂吓得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掉了,赶紧上前去扶。
“可云,可云你别这样,这不是宝宝,你看看清楚!”
“别碰我的孩子!”
可云猛地推开李嫂,整个人蜷缩到墙角,用身体护住怀里的娃娃,充满敌意地瞪着所有人。
“你们要抢我的孩子!你们都是坏人!”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开始用头去撞身后的墙壁,发出“咚咚”的闷响。
李副官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正要上前,却被依萍制止住,“李副官,可云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一直这样阻止她,不让她想起以前的事,那她什么时候都好不了。”
“想要治好她,只有彻底把她的心结打开才行。”
“依萍小姐,要是这样,我宁愿她一辈子也想不起来,我养她一辈子!”
李嫂跑过去抱着可云,安慰着她,“可云,孩子在这呢,没有人和你抢孩子,他要睡觉了,咱们带他去睡觉好不好?”
可云在李嫂怀里拚命挣扎,哭喊声变得凄厉而绝望。
但是听到李嫂说让她哄孩子睡觉,又逐渐地安静下来,愣愣地跟着李嫂进了房间。
傅文佩捂住了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依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一声声哭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她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可云,看着手足无措的李副官和以泪洗面的李嫂,一种冰冷的愤怒从心底升起。
“李副官,我说句难听的话,你和李嫂已经这个年纪了,但是可云还年轻,你们不可能养她一辈子。”
一句话,让这个小院里的空气都凝固住了,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傅文佩低低的啜泣。
李副官这个在战场上都没皱过眉的男人,此刻满脸都是疲惫和无力。他走到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抄起桌上的凉茶壶,对着壶嘴灌了几大口。
“夫人,依萍小姐,让你们见笑了。”
他的嗓子干涩得厉害。
“李副官。”
依萍开口了,她的声线绷得很紧。
“你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副官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灰败。
“那能怎么办?庙也拜了,香也烧了,请来的先生都说她是中了邪,药喝了一碗又一碗,一点用都没有。”
“可云这样子,是心病,中药治不了心病。”
依萍走到他对面,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我们带可云去看西医,去大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西医?”
李嫂从屋里走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那个费钱得很!听说挂个号都要好几块大洋,我们哪里有那个钱啊!”
“再说,可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带出去见人?她在家里,我们还能照顾着,要是出去,遇到街上的孩子……”
“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
陆依萍直接截断了她的话。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李副官和李嫂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依萍小姐,你……”
李副官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下定决心,带可云去医院就行。”
依萍的目光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