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个点就来了?”
大上海的经理看到依萍,脸上堆满了笑。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晚上要换一首歌,提前来跟乐队合一下。”
依萍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大上海的台柱子‘白玫瑰’吗?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肯提前来排练了?”
一个穿着火红旗袍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过来,是大上海之前的头牌,艺名叫红牡丹。
这人倒是不坏,依萍还记得上辈子,她被客人缠着唱假正经,自己不愿意,当时秦五爷觉得自己麻烦,还是红牡丹给自己解的围。
依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红牡丹,谁不知道,你才是大上海的台柱子,我不过就是多唱几首歌,客人买不买账还另说。”
“你这张嘴倒是真会说话。算了,不和你计较,不过,我听说,今天晚上有大人物要过来,你可不要搞砸了。”红牡丹一副大气的模样,彆扭的提醒着依萍。
后台几个准备演出的伴舞姑娘见到红牡丹这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知道,红牡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红牡丹转头瞟了她们一眼,又把话头对准依萍,“你可要想好了,临时换歌,你没问题,不代表乐队也能跟上,这要出了岔子,秦五爷可饶不了我们!”
她这一句话,把乐队的指挥的担心给喊了出来。
乐队指挥是个老实人,搓着手,有些为难地看着依萍,“白玫瑰,这……临时换歌,还是首新歌,是不是太仓促了点?万一晚上演出出了岔子……”
依萍没有反驳,只是从包里拿出几张谱子,递给乐队指挥王冒。
“王大哥,你先看看谱。*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这首歌不难,我相信乐队的实力。我们现在合一遍,如果效果不好,我立刻换回来,绝不给大家添麻烦。”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谱子。他身后的几个乐手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船》?”王哥看着谱子上的歌名,轻声念了出来。
红牡丹在旁边好奇地探头一看,但是嘴上就是不饶人,“船?什么破名字,能开到黄浦江里去吗?我等着看你怎么收场!”
依萍懒得再跟她废话,走到麦克风前,对王冒点了点头。
“王大哥,可以开始了吗?”
王哥看着谱子,眉头渐渐舒展开,他扶了扶眼镜,对乐队成员打了个手势,“准备,三,二,一。”
前奏的钢琴声缓缓响起,像平静的海面上泛起的微波。
依萍握着麦克风,闭上了眼睛。
“有一条小小的船,漂泊过东南西北,西北东南,盛承载了多少憧憬……”
歌声响起的瞬间,整个后台都安静了下来。
那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曲调,带着一丝苍凉和悲伤,但又蕴含着一股倔强的力量。依萍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里唱那些靡靡之音时的甜美婉转,而是带着一种洗尽铅华的澄澈和穿透力,像一把柔软的刀,一寸寸剖开听者的心。
乐队的成员们起初还有些生涩,但他们都是顶尖的乐手,很快就跟上了节奏。小提琴的声音悠扬地加入,像是海上的风,时而温柔,时而呜咽。
“……经过风暴涉过险滩,憧憬已渺,梦儿已残,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卡卡小说徃 勉费阅渎
整个后台,落针可闻。
王冒呆呆地拿着谱子,嘴巴微张,半天没说出话来。他身后的乐手们也是一脸震撼,互相交换着不敢置信的眼神。
这样的曲子,可从来没有在大上海歌舞厅演唱过。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