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梦帮丧子富婆超度宠物龟,发现龟壳刻着“聘礼:城北纸扎铺”。
猫灵嗅出满屋纸人飘鱼腥味:“喵!这婆娘用活猫祭‘阴童子’配冥婚!”
附体纸猫陪葬,被塞进花轿时笑场:“哈!这纸壳比小爷棺材板还薄!”
坟地冥婚现场,百纸人起舞,猫灵掀盖头惊叫:“卧槽!新娘子是条清道夫鱼?!”
鱼头新娘暴走吞魂,流浪狗“阿福”叼高压锅砸神坛:“汪!替龟儿子讨命!”
锅碎魂散,阿福瘫在纸钱堆里吐舌:“妹…跟小橘说…爹这次…没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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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福寿天成”纸扎铺。门脸藏在一条终年晒不到太阳的窄巷深处,两盏褪了色的白纸灯笼挂在屋檐下,无风自动,晃晃悠悠,活像吊死鬼伸长的舌头。门楣上那块斑驳的木匾,“福寿天成”四个描金大字早已剥落得七七八八,倒像是“鬼画符”更贴切些。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子陈年老糨糊的酸腐味、劣质油墨的刺鼻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水腥气。
蓝梦抱着个沉甸甸的红木骨灰盒,盒盖上用金漆工工整整写着——“爱子:元宝”。盒子里装的,是城东“锦绣苑”别墅区的富婆赵金枝女士,养了整整十八年、最后寿终正寝的——一只脸盆大的巴西龟。
此刻,蓝梦站在纸扎铺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前,感觉怀里那团“骨灰盒”正在疯狂震动。
“喵…呕…这什么鬼地方?…糨糊里掺尸油了吧?…还有…这腥味儿…死鱼烂虾泡了十年咸菜缸?…小爷这高贵的星尘核心…吸一口都得长绿毛!…蓝梦!你接单前能不能…喵…先问问小爷的嗅觉?!” 猫灵虚弱又暴躁的意念在蓝梦脑中炸开,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它那点布满污浊裂痕的星尘核心,在骨灰盒里微弱闪烁,像接触不良的鬼火,对周围浓烈的负面气息反应激烈。
蓝梦没理它,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那扇破门。
“吱呀——” 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打开一条缝。
门缝里,探出一张脸。
蜡黄,干瘪,布满深刻的皱纹,像一张揉皱后又用力抚平的黄表纸。眼睛很小,眼白浑浊发黄,瞳孔却黑得瘆人,看人时直勾勾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同死鱼的眼珠。鼻子塌陷,嘴唇薄得像两条刀片,紧紧抿着。头上稀疏的白发挽成一个松垮垮、随时要散开的发髻,插着一根磨得油亮的乌木簪子。
是纸扎铺的老板,柳婆。没人知道她全名,也没人知道她多大岁数,只知道她在这条阴巷子里扎了一辈子纸人,手艺“活”得能吓死活人。
“柳婆婆,赵女士订的东西,我来取。”蓝梦把骨灰盒往前递了递,声音尽量平稳。
柳婆那死鱼眼珠子缓缓转动,目光落在骨灰盒上“元宝”两个字上,又慢慢移到蓝梦脸上。她没说话,只是侧了侧身,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蓝梦屏住呼吸,抱着骨灰盒挤了进去。
铺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蒙着厚厚灰尘的钨丝灯泡悬在房梁上,散发着昏黄、随时会熄灭的光。空间逼仄,堆满了层层叠叠、形态各异的纸扎品——金童玉女笑容僵硬,纸马纸牛眼珠空洞,金山银山摇摇欲坠,亭台楼阁精巧却透着死气。角落里堆着成捆的竹篾、五颜六色的彩纸、还有大桶散发着酸腐味的糨糊。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纸衣纸裤、纸鞋纸帽,在昏暗的光线下,影影绰绰,仿佛随时会有“人”从墙上走下来。
柳婆佝偻着背,像个移动的纸片人,无声地走到最里面一个蒙着黑布的大架子前。她伸出枯瘦如鸡爪、指甲缝里嵌满黑泥的手,掀开了黑布。
黑布下,是一顶极其华丽、却又透着诡异阴森的——纸扎花轿!
轿身通体大红色,描金绘彩,龙凤呈祥,轿帘上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针脚却歪歪扭扭,透着股邪性)。轿顶四角挂着小小的、惨白色的纸灯笼。最扎眼的是轿子旁边,一左一右,立着两个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