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势在感叹的同时,也只能羡慕那腹中的未来螳螂王。还没出生,它就已经比他们强出了一大截。这种差距,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些工螳螂在送完雪莲后,纷纷落在尸骨遗骸间,开始查看并清理那些螵蛸胚胎。对于那些没有存活的胚胎,它们毫不犹豫地直接吸食和吞噬起来。看着它们快速开合、绞咬的口器,显然,它们非常享受这种味道。
阳势忍不住再次偷偷瞥向螳螂王,那腹中那团模糊的洁白让他感到一阵无力。与此同时,眼角余光突然察觉到一只冰螳螂正用它那如斗般大的眼睛盯着他。阳势本能地立刻闭上了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多活一分一秒也好。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连眼睛都闭不上,只能尽量收敛真元视线,让眼眸低垂,以避开那只冰螳螂的注视。就在他低垂眼眸的瞬间,他隐约看到那只冰螳螂的双眼发出了一丝微弱的绿色光芒。
阳势的心骤然收缩,恐惧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很明显,这只螳螂已经发现了他,并且对他产生了兴趣。他不知道这只螳螂是因为发现他还活着而兴奋得眼里冒光,还是想向螳螂王邀功而异常激动眼里冒光。
尽管他现在已经插翅难逃十死无生,但求生的本能依然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最后时刻感到无比恐惧。他不知道这些冰螳螂会如何处置他,但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在最后绝望时刻,他眼珠微微抬起,正瞥见那只透明的冰螳螂悄然往他这边靠近。即便它们近乎透明,但也并非完全隐身,轮廓依然依稀可辨。他不禁思索,这些冰螳螂既然透明,连眼睛也不例外,难道它们兴奋时,它们的眼睛还会冒光?回想起螳王腹里的胚胎吸食了雪莲后,复眼也曾散发出蓝光,他感到脑海中似乎忽略了某个重要的细节,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努力回忆,所见到的冰螳螂无一例外都是透明的,双眼也是如此。他开始回想那些光芒的来源。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是绿色的,刚才那冰螳螂眼睛发出的是绿色的光,并不是蓝色。而他在隐白的石屋中见过这种绿光。
对了,对了!那是在雪狐钻入黑骨精胸腔时,烟雾中的黑女眼中曾发出过同样的绿光。只是当烟雾消散后,那双发着绿光的眼睛也随之消失。
想到这里,阳势那原本被冰封的心,慢慢蛰伏的心跳竟微微颤抖起来。此刻他整个身躯都被冰冻,连他抬起的手中握着的那个篓子。
难道是雪狐?
他刚才慌神害怕的收敛了心神、视力。这下使得自己本就模糊的意识变得更加涣散。现在他又强自镇定,脑电波疯狂输出,拼命呼唤自己的意识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一定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他再次努力聚焦瞥向那只冰螳螂。
而那只冰螳螂,此时正忙于拖拉尸骨胚胎,并没有朝他走来。或许,它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只是在履行一只工螂的职责。然而,他注意到这只工螂一直都没有吞食那些胚胎。
他仔细观察着那只冰螳螂,解读它的每一动作每一次挪步,心中愈发怀疑。它看似像在忙碌,却是有意无意地朝他这边靠近。雪狐能够施展幻术的能耐他是知晓的,雪狐钻入冰螳螂的脑袋,并控制其行动。对此,阳势也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曾亲眼见过雪狐与黑女合为一体,施展过类似的手段。
然而,他记得雪狐似乎并不能隐身。
他开始仔细审视这只冰螳螂,目光落在它那三角形的头部。他不禁猜测:雪狐是否已经将冰螳螂的脑袋掏空,自己钻了进去,从而控制着这具身体?
他试图看清雪狐的身形,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一无所获。冰螳螂的身体、头部依然透明,与其他冰螳螂别无二致,只能看见那模糊的轮廓。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或许这只是濒死前的幻觉。
就在阳势寻找机会再次与那只工螳螂对视时,冰螳螂仿佛也找到了机会。在清理尸体胚胎时,它那如斗的大眼睛不经意地朝他这边扫来。就在那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