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
八风与鹤顶虽心中愤懑,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两人对视一眼,鹤顶率先走向那株宝药,八风随即也默契的跟上,俩人各自从怀中取出一柄莹润玉刀,小心翼翼割下一片药叶。翻手间,玉刀与药叶同时消失——已被收入悬枢储物袋中。
周荣眉头紧锁,看向八风与鹤顶,沉声道:“他毕竟为我们除去了阑尾睚,方才你们还与他称兄道弟,如今转眼就要反目擒拿他,岂非太过卑劣?”
鹤顶脸上浮起一抹讥诮而困惑的神色,反问道:“阳光杀阑尾睚,难道不是为了自保?若非如此,此刻死的便是他。要怪,也只能怪他不该踏足此地。”
辰浩听她说得如此无耻,胸膛剧烈起伏,怒道:“若非我们出声相邀,他又怎会被扶突猜忌?阑尾睚又怎会对他出手?!”
“辰浩族兄!”一直沉默的八风突然开口,声音冷冽,“何必推卸责任?自始至终都是你在拉拢阳光,我与鹤顶何曾有过这般举动?”
辰浩一时语塞,面对两人毫无遮掩的背叛,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场面骤然变得冰冷而赤裸。原本势单力薄的扶突,只凭三言两语,便将八风与鹤顶拉入自己的阵营。那一男一女各得一片宝药,此刻眼神中已满是寒意,频频瞥向一旁的阳势。
阳势低垂着头,面色阴沉如水,仿佛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怕此刻、大符、那曾经在他心中高不可攀、强盛伟岸的霸主形象,正在寸寸崩裂,瓦解消散。
扶突所化的三丈白猿巨人俯视着场内五人,就像是看五只虫子,他的面目于纯粹的猿类有所区别,倒像是在人族面目上,套上许多猿毛。
此刻,他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讥诮,目光钉在阳势身上,声如闷雷般轰响:“阑尾睚从小便追随我左右侍奉,他的命,只属于我。打骂凌虐乃至斩杀,只有我能定夺。而你,现今竟把他给杀了?如今只要你一命抵一命,让你付这点轻微的代价,你,不会有意见吧?
